“什
？”馒头偏过头，“你有病吧！”
“
直都有病，又不是今天才突然犯病，”项西按
按眼角
创可贴，“走。”
“小展，”馒头没再跟他坚持说去医院，缩缩脖子，往网吧开过去，“你是
见过，过天算天最佳范本，而且还不肯好好过。”
“你见过几个人，就窝大洼里那条街上，加上死人共见过几个人……”项西说，“都活得比狗都不如，还好好过呢。”
馒头张张嘴，灌嘴风，没再说话。
跟那天在医院时平静乖巧不同，眼前展宏图脸不耐烦表情里透着匪气，再加上旁边几个帮腔，看着就不太好惹。
司机是个女，二十来岁，被围在中间看上去烦躁不安。
加上后面车催成片，程博衍还没走到旁边，她从包里抓出把钱往那几个人面前扔，吼着：“拿去吧！让开！让开！”
程博衍愣愣，又个又惊又吓被缠得不行最后拿钱买消停。
他停脚步，回到车旁边拉开车门，这姑娘要是他认识，他可能会给她上节课，关于碰瓷与纵容碰瓷会带来各种不良后果。
看，前面不像是正常堵车，挤着堆人。
挂电话，他下车往前往走两步想看看是怎回事儿。
辆红色车停在右边车道上，再往前点儿就是斑马线，帮人就站斑马线上喊着。
被堵着车开始扎堆儿，有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什，按着喇叭。
撞人？
在网吧泡到半夜，项西站起来蹦着要走，腿不舒服，玩都玩得不痛快。
俩人顶着半夜老北风回大洼里，街口有个大坑，必须下车走过去，这坑得有两三年，也没人管，项西每回经过都得研究下，宽多少，深多少，见证这个坑成长。
今天他照例看看，没多大变化，正想往里走，墙边突然有团黑影动动。
项西被吓条，没等喊出声来，受伤腿被把抱住。
闲。
项西没看到人群外面程博衍，拿钱之后他们得迅速撤离，以防苦主反应过来报警。
他把胳膊搭在馒头肩上，蹦到旁边小胡同，馒头从胡同口推出辆电瓶车，他坐上去拍拍馒头：“驾。”
“去哪儿？”馒头把车开出去，“去医院吧？平叔不说让你今天去医院？”
“网吧。”项西说。
还是……大概受之前展宏图刺激，程博衍第反应就是，撞人？碰瓷？
他不爱凑热闹，也不爱管闲事，不过正想转身回车上时，张挺抢眼脸进入他视野里。
莫西干脑袋，眼角下创可贴。
展宏图？！
程博衍犹豫两秒钟，往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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