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感觉前面有人撞
过来，抬眼还没看清，就被人当胸撞个结实，他皱皱眉：“哎！”
“让你别他妈瞎扑！”撞到他
那个人冲另
个喊嗓子，又转过头冲他弯弯，“对不起啊大哥，不好意思。”
“怎
？”手机里传出老妈声音。
“没，”程博衍让过那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让人撞下，
会儿……等等，妈会儿打给你。”
程博衍挂电话，往外套内兜里摸把。
街上已经没什人，项西打算往前去坐地铁。
缩着脖子走段，前面超市里走出来个人，项西看眼，迅速回过头，馒头正在他身后几米地方瘸拐地跟着。
超市里出来这人手提着两个袋子，手拿着电话正打着。
没有拿包，裤子修身，能看出兜里没东西，钱包在外套内兜里，而因为刚从暖气十足超市里出来，外套拉链没有拉。
项西冲馒头吹声口哨。
定地表示过再也不想回家。
“你是活腻味吧？”项西坐回椅子上。
“受不，”馒头咬咬嘴唇，有些激动地撸起袖子，又把裤腿儿捞起来，在自己胳膊腿儿上通啪啪地拍，“有多少伤？别说你不知道，自己都不知道，再呆下去也他妈得死！”
项西眯缝下眼睛没说话，谁身上伤都不少，馒头这多年都没说走，这会儿也不可能是因为这个要走。
“要回南方，”馒头倒杯茶喝两口，“要回家。”
果然空。
他回过头，之前撞到他那俩人已经看不到人影。
瘸子也能跑这快真是个奇迹。
在原地站几秒钟之后，程
馒头往前看眼，立马明白，瘸着颠过来，嘴里喊着：“哎你个傻逼等等啊！走那快！”
“傻逼你大爷……”项西说句，往那个男人身边快步走过去。
“别跑啊，”馒头跑过来，跌跌撞撞地往他身上扑，“喝酒去！”
项西顺着这个劲儿踉跄着往那男人身上撞过去。
“买，就在街口超市买，”程博衍拿着手机跟老妈说，“会儿……”
项西挑挑眉毛，馒头这句话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很吃惊，挑起眉毛差点儿忘放回原处。
“知道你不信，要换也不信，敢自己跑，二盘找到就死，而且也没钱跑……”馒头声音很低，说到这里时候抬眼看着项西，眼睛亮晶晶，“但是现在有钱。”
项西没有说话。
“二盘有三万块放在屋里，……知道在哪儿。”馒头说。
项西像是被什东西捅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过外套转身就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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