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适应,赶紧将冬美扶好,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而冬美心态崩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都吹成泡,而北原秀次也顾不上爱干净,狠狠心又给她擦鼻涕——行吧,这是眼泪进鼻腔,不脏。
冬美眼泪很快浸湿整条手绢,北原秀次被她绝望哭声弄得也有点心态混乱,半拥着她擦完脸又拼命捋着后背给她顺气,柔声劝道:“没事,别哭,没事……”
他也不会说什甜言蜜语,基本算是行动派,劝女孩子也就会“没事”这句干巴巴通用台词。
冬美痛哭发泄会儿,哭声渐小,但心里憋闷痛苦忧愁终不能消去,拼命忍着眼泪拿过北原秀次手里手绢,狠狠擤把鼻涕,但没什用,喘几口气打个嗝鼻头上依旧挂上鼻涕泡。
她就那吹着鼻涕泡坐在那里开始愣愣出神,而北原秀次轻扶着她以免她突然晕倒,在边也是静静陪着。许久后,冬美有些失神地说道:“妈妈临走着拉着手,让发誓定要照顾好爸爸、弟弟和妹妹们
她软弱分,那些弟弟妹妹们就会恐慌十分,她只能在没人地方才能抱成球从自己身上汲取些温暖。
而她更是只有十六岁,母亲过世后掌家两年多,是有那点薄弱社会经验,但遇到这种对任何家庭来说都是极度重创事,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心理状态脆成张纸。
父病母逝,下面四个妹妹个弟弟全看着她,但她又能怎样?她又能去看谁呢?
除假装坚强,她又能做什?
她就像颗鸡蛋样,看似坚硬外壳被压碎,里面蛋清蛋黄顿时崩得塌糊涂,就算被北原秀次看到极为狼狈面也凶不起来,只能委顿在那里嚎啕大哭,“妈妈把这个家交给,现在怎和妈妈交待……该怎办?!爸爸要是醒不过来,该怎办?”
她本就陷入深刻自责中,无比痛恨自身无能为力,赶走北原秀次后抱成个球在那里独自伤心,而北原秀次竟然还要跑回来追问她怎办……
她怎知道怎办!?
北原秀次没有多少应对女孩子经验,更没有应对女孩子在伤心绝望之下完全不顾仪态,哭得泪水如溪,鼻涕横淌预案,顿时慌手脚。
他来前做很多心理准备,比如准备温言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行就捶这萝卜头两拳让她清醒清醒,千万别蛮干,但真没想到能看到萝卜头哭得像个孩子——在他印象里,冬美也就比街头泼妇强那点点。
也许长得挺可爱,但平日里总是副很不高兴别惹蛮横嘴脸,就算哭也是在哭着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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