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左航手撑着腿，咬着牙把自己
声音控制在正常范围之内，“今天要加班……”
“加班？不是吧！”苏战宇愣住
，“不是说今天活能干完不用加班吗？”
“那你们能分开吗？”老爸紧接在他回答之后追问
句。
“……”左航承认自己在这刻犹豫，面对父母痛苦让他无法控制地动摇。
从小到大，老爸老妈在他身上花多少心血，用多少心思，他心里都清清楚楚，所以他从来没有让父母为他操过心，没有惹他们生过气。
这次他却用这样残忍事让他们受到这样伤害，他不可能不犹豫。
他应该给出什
样答案，是要继续伤害他们，还是让他们得到最后丝安慰，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乱成片。
战宇没有那份心思。”
老爸老妈都没有说话，过很久，老爸才颤抖着声音说句：“作孽啊！”
屋里再次陷入让人窒息沉默之中，老妈坐在椅子上发愣，老爸直盯着他脸，左航跪在他们面前也不再说话。
天色点点暗下去，没有人去开灯，三个人像雕像样静默着。
墙上挂钟“叮”地响声，六点。
无论什样回答，都无法让自己满意，伤害父母，或者伤害苏战宇，都是他不能接受。
手机在他反复决定又反复推翻自己答案时候响起来。
几个人同时挺直身体，仿佛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电话会是谁打过来。
“先接个电话。”左航看着屏幕上苏战宇名字和他给自己挑来电图片上那张傻笑着脸按下接听。
“哥，在楼下，怎还没下来呢？”苏战宇声音传出来，透着兴奋，听得左航心里揪。
左航微微晃下，这细小声音在他心里戳下，他不知道自己跪多长时间，但他知道，六点是苏战宇在他们公司楼下等他下班时间，是他们约好块儿去过情人节时间。
“左航啊，”又沉默段时间之后，老妈终于开口说话，“你告诉妈，你和战宇……到哪步？你们是分开睡还是……”
听着老妈犹豫而艰难地问出这句话，左航觉得自己心里疼得厉害，他不知道老爸老妈现在是什样心情，有多愤怒，有多痛苦，但肯定超出他想像。
有些事实定要承认，有些却是可以回避，他眼睛看着地板：“分开睡，他睡他自己屋。”
左航能感觉到老爸老妈听到这句话时同时松口气，他不忍心抬头看过去，只能继续盯着地板，背上疼痛和膝盖上酸痛交替传过来，伴随对父母愧疚和心疼，让他觉得每秒都漫长让人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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