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付坤赶着又进
批货，把货都弄妥之后，又提前给林元元封个红包，小姑娘过年就在本地，所以除三十儿和初，她别
时间都能在大通呆着。
去姥姥家过年跟搬家似，姥姥说今年人齐，所以老妈和老爸买大堆年货，把付坤那辆长安之星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半只生猪和几个大羊腿。
“还好是辆面包车，”付杰猫着腰在车里整理半天才算是把东西都放稳，“要是辆小车，后盖都关不上。”
“美你，还小车呢，当初不说买电三轮儿
，那你们都得坐后斗里抱着这些东西，猪归你抱，羊腿爸扛着……”付坤边检查车边伸手在他鼻尖上蹭下，“出汗。”
“嗯。”付杰应声，低头把脸贴到付坤后背上。
如果真让所有事都无可挽回，付杰真不敢想像会是什样局面。
无论付坤心里在想什，谁都不敢轻易走到那步吧。
付杰脱掉衣服，打开喷头，蹲在喷头下，看着从自己头发上连成线滴落水珠发呆。
直到有人在浴室门被人敲响，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养蘑菇呢？”付坤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快点儿，
憋尿憋半天，就差拿根绳系着。”
急什呢，你大孙子都没着落呢你老操心干嘛？没时……得赚钱啊，要不哪个姑娘……哎知道知道……”
付坤好半天才把姥姥应付完，挂电话就拉长声音叹口气：“姥姥这架式就好像已经四十样，再不结婚就得不举。”
“放屁，”老爸从卧室里走出来，“谁告诉你过四十就不举，你当你爸是摆设……”
“付建国你闭嘴！”老妈喊声，“有你什事儿啊流氓！”
付杰低着头没忍住笑出声，付坤跟着也是阵乐：“爸怎也得到七十。”
“就蹭身上啊，”付坤笑笑，“
“洗完。”付杰赶紧抓过毛巾胡乱擦下，穿上内裤就打开门。
付坤蹦进来：“蒸桑拿呢你，以后开着点儿窗，这蒸得人都看不见……”
“嗯。”付杰低头出浴室。
进卧室，往榻榻米上扑，他长长地舒出口气，闭上眼睛，算吧，付杰，算吧。
你怎忍心付坤再因为你事担心。
“没完是吧！当着你弟面儿呢，你俩怎这不要脸！”老妈过去往付坤肚子上拍巴掌。
“洗脸睡觉去，”付坤笑着往付杰肩上拍下，“快别听。”
付杰进浴室，关上门之后轻轻叹口气。
家里这样轻松温暖感觉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失去东西。
付坤也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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