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你妈说过，如果现在死
，你这辈子都忘不，”夏飞每说
句话都很吃力，“长这
大，就说这次狠话，你得……给点儿面子。”
“放心吧，这面子必须给。”张青凯只手悄悄向下，在自己腿上狠狠掐把，他不愿意在夏飞面前哭。
“那行。”夏飞很满意地闭上眼，似乎是在休息。
张青凯
手隔着薄被在夏飞肚子上轻轻抚过，涨而硬感觉让他心里像是揪成团。
过很长时间，夏飞长长地叹口气：“疼死。”
“不说这些，你好好就行，好好就行……”许姨有些控制不住地哽咽。
夏飞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很久，慢慢移向夏叔，最后终于落在张青凯身上，张青凯在跟他目光对上之后向前迈步。
他想要冲过去搂住夏飞，再也不松开。
但很快他又停下，许姨盯着他眼神里透着清晰恨。
他缓缓地弯腿，跪在地上：“许姨……”
又重重地捏两下，“夏飞估计挺不多久，已经开始昏迷。”
付坤没再说话，坐回到床边。
从回家到现在直言不发地躺在床上付杰这时才开口说句话，但这话却有些没头没脑。
“哥，你说，夏飞如果不是病，不是快死……许姨会不会辈子都不理他？”
张青凯站在床边，看着坐在夏飞床边直流泪许姨。
家里电话快11点时候突然响起来，正准备回屋休息老爸老妈同时往电话机旁边跑。
付坤直接光着脚从小屋冲出来，盯着老妈接电话手。
“喂？许姐啊，怎……”老妈拿起电话，没说两句就没声音，半天才又开口，“你别难过……和老付……你们别难过……
许姨没说话，低头趴在床沿上，肩膀开始轻轻抽动。
张青凯走到夏飞身边，握住他手，夏飞手直很凉，现在更是冷得吓人。
“夏飞。”他轻声叫夏飞名字。
“啊，”夏飞笑笑，“差不多就这样吧。”
张青凯强忍着眼泪：“瞎说，真要有什，医生早来。”
夏叔站在他身边，这两个曾经对他像亲儿子样人句话也不跟他说，甚至也没有看他眼。
夏飞还没有醒，张青凯觉得自己正在被点点掏空，如果夏飞能好起来，他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他们就像两条没有交点线，按照各自轨迹走完这生。
不知道过多久，夏飞眼皮轻轻颤下，慢慢睁开眼睛。
“飞啊，”许姨惊喜地靠近他，轻声叫着他，“爸妈来看你。”
夏飞很虚弱地笑笑，滴泪从眼角滑下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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