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你俩是不是背着又是见面又是电话,有事儿不找儿子找段非凡,”江阔说,“想留蒋律居然也想找段非凡。”
“那不找他,你去,”江总说,“看你晚上能不能跟人家说上十句话,各人有各人长项,什人干什事是有分工。”
江阔啧啧两声,又闻闻茶香。
放下盖碗准备倒水时候,江总忍不住:“你不让闻鼻子吗?”
“你这天天喝还没闻够?”江阔把盖碗递给他。
“不管,她就更不会管,们只是希望你做任何事都要认真,感情也好,事业也好,”江总说,“责任心这东西很重要。”
“知道。”江阔说。
“开店这个事尤其,”江总说,“如果是你自己开,就不说什,玩砸你有回头再来机会,有合伙人,你就不是自己想怎玩怎玩。”
“嗯。”江阔点头,拿下烧开水,开始烫壶温杯。
盖碗,公道杯,茶杯……
“本来就惨,”江总说,“所以你事儿,也就听听,知道也得装不知道,不敢问,不能说,也不敢有反对意见。”
“你要反对?”江阔立马追句,“没事儿你可以反对。”
“反正你不乎对吧。”江总说。
江阔往后靠进椅背里,笑着点点头:“这点上你真是亲爹。”
“不反对,”江总摆摆手,“就算反对也不会干涉,人这辈子,得碰上多少问题,只要不是什原则底线事儿,都是你自己事,不会管你,碰碰钉子,摔摔跟头,才知道好歹。”
“喝岩茶没这鼻子就不算喝茶,”江总闭着眼细细地闻会儿,“味儿都让你闻没。”
他不出声,江总也没说话,书房里只有轻轻叮当声和水声。
“当然,”江总沉默会儿又补充句,“说是不管,你们有任何需要,都是可以提供帮助,不是真不管。”
“这个就不用强调吧,”江阔把茶叶倒进盖碗里,轻轻晃着,“要连这个都不知道,这儿子不是白养。”
江总笑笑。
“你是不是就觉得白养,”江阔打开盖碗闻闻茶香,再盖上继续晃着,“背着跟你野儿子成天密谋。”“说什屁话。”江总说。
“你是不是在骂。”江阔问。
“那不至于,自己儿子,教得有多好,自己能不知道。”江总说。
“妈呢?”江阔看他眼,“也跟你样吗?”
“都不管,你觉得她会管吗?”江总小声说,“你不觉得在当父母这个事情上,跟你妈是反过来吗?你俩从小到大,跟个老母鸡似。”
江阔笑着点点头:“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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