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江总往桌上拍
巴掌
“明天回，”江总冲他挥挥手，“还没到需要上演父慈子孝
程度。”
“知道！”江阔站起来，那也不要上演陪爸爸吃面条这种父慈子孝吧。
“你们那个店，马上要上线，”江总说，“经营上事儿，你未必比段非凡懂得多，你可能跟着
大工程见得多，做事角度未必合适酱牛肉这样生意，有些事儿该听段非凡就听。”
江阔转头看着他：“哎？”
“不要不服气，”江总说，“做酱牛肉，他比你懂，以后要能做大，他可能得听你，现在这个阶段，你还是可以多考虑他想法。”
江阔下楼梯，坐到餐桌旁边：“还要出去吗？”
“暂时不用，静观其变，”江总挽挽衬衣袖子，“你跟谈得怎
样？”
“差不多好，她……”江阔看眼后院，“约医生，完事以后她带人过去找。”
“嗯，她最近又状态不好，”江总说，“她去你多陪着点儿，旷课也没什，挂科就挂科。”
“旷点儿课不至于挂科。”江阔说。
不是这个，而是他说出来。
这是江阔没有想到，而且段非凡昨天语气甚至算得上有点儿冲。
但他很喜欢。
有点儿拽。
昨天晚上听到时候当然是有点儿生气，主要是猝不及防，现在再回想下，就慢慢愉快起来。
“……嗯。”江阔应声，慢慢往客厅走，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看江总。
江总挑筷子面，也正看着他：“吃口吗？”
江阔没说话，转身走。
江总这话说得并没有什问题，但他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听着总觉得有点儿怪怪，而且江总哪来对段非凡解，统共见过两次，丁哲请客时候次，来家里玩时候次……对还有解救炮总那次。
江阔又转头看眼。
“你上学期就挺悬，”江总啧声，“这话说还挺有底气，不知道以为你考杨科他们学校去呢。”
江阔啧声，不再出声。“你明天过去是吧？”江总问。
“后天。”江阔说。
江总看他眼，转开头笑起来。
“笑什。”江阔说。
愉快到他可以暂时忽略这人跟范家宝从中午到半夜从咖啡到烧烤，从房东到合伙揍人。
这个可以记着，以后慢慢清算。
江总快中午时候回来，脸上带着整夜未睡倦意，但精神还不错，眼神也是亮，进门就坐在餐厅里催着刘阿姨给煮点儿面条。
“顺利吗？”江阔站在楼梯上，探脑袋看着他。
“大大方方关心多好，”江总说，“是不是你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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