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清楚，段非凡也是这
想
。
段非凡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就因为他已经想到
这些。
“齁贵，”董昆说，“还把他俩叫来干嘛。”
丁哲叹气：“就是因为贵才得叫上他俩，要不咱们怎发朋友圈炫套餐，炫完就得让他俩劈。”
“谁俩？”江阔收回思绪。
这种堵不仅仅因为这个视频挑衅，更多是来自憋屈。
很憋屈。
而且必须憋屈。
不得不憋屈。
他脑子里从刚才到现在转过不知道多少想法。
段非凡沉默很长时间，轻轻说
句：“对不起。”
江阔猛地转过头看着他：“你说什？”
“本来……”段非凡拧着眉。
“没有本来！”江阔打断他，声音扬上去，“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本来这个东西！你只要走到现在，就没有本来！”
“别吵架啊！”董昆听到江阔声音马上转过头，“干嘛呢？出校门再吵。”
说。
“嚯。”丁哲发出感慨。
“具体问董昆吧。”段非凡说。
“哦嚯！”丁哲再次惊叹。
“还有谁跟你有相同想法吗？”段非凡问。
“孙季和胖儿，
想过找人把卢浩波打顿，就在学校打，身上贴着有钱人三个字打，打完退学，老子不稀罕你们这个破学校，还想过让大炮联系下本地车友，溜豪车贴着822开进学校，从大门开到卢浩波宿舍，再开到教室，再开到后山，再绕到侧门出去……
这些甚至不仅仅是想法，他如果不是在这里，不是认识段非凡，不是经历这多事，这些就会是他做法，他就会这干。
管你会有什后果，管你会造成什样影响，这辈子只要不坐牢，躺在家里就能花天酒地，能把你活活气死。
可现在不样。他得忍着，不能由着性子来，他已经不是个人，他有朋友，有男朋友，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嚣张江阔。
他甚至不能表现出来。
“没吵，”江阔说，“单方面骂人。”
“……出校门再骂。”董昆说。
对门新开高端早点店，豆浆加点儿七七八八油条南瓜饼之类，个套餐三十块，东西做得都很精致，味道也不错，摆盘也挺讲究。
为安抚大家，丁哲个早点花百多块，实属不易。
江阔没什胃口，心里阵阵犯堵。
“孙问过，”丁哲说，“他毕竟是有女朋友人。”
段非凡啧声。
江阔跟唐力聊几句就追上来，丁哲迅速往前攀住董昆肩膀。
“唐力他们是不是也看出来？”段非凡问。
“嗯，”江阔应声，“那天他们都在场，肯定更容易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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