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换衣服，”江阔说，“他们
会儿要去K歌。”
“行。”段非凡点头，快步走出
房间。
他感觉得到江阔直在看他，所以视线直也没敢轻易往江阔那边去，这会儿还在这种气氛里，总怕视线对上，江阔会问出什
他无法回答
问题来。
帮人吃饱喝足又舒舒服服SPA通，这会儿个个都两眼放光神清气爽。
“江阔和大炮唱歌怎样？跑调吗？”孙
“没有，”江阔说，“迷迷糊糊，但是听到你说话。”
“……
以为你睡着。”段非凡说。
“再睡会儿。”江阔说完又闭上眼睛。
这通水疗时间不长，但还是很舒服，段非凡后半段也睡着。
醒时候大姐都已经走，大炮也没在屋里，只有江阔还坐在他旁边床上玩手机。
“姐，”段非凡低声说，“帮拿下手机。”
大姐帮他把放在旁边手机拿过来，他飞快地点开录音。
此时此刻，为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不正常，他得把这个事儿给干。
“帮放到他边儿上，”段非凡压着声音，“录下他那个呼噜，他想听自己呼噜什样。”
“那轻，录得下来吗？”大姐也压着声音，笑着问。
头挤得只剩半张，但还是很好看，眼睛很深，鼻梁很直，不笑时候有点儿冷，笑起来又挺和气。
技师大姐手从江阔后背顺着往下按摩到腰，再从腰侧拉回来。
段非凡看得有些出神。
自己这边大姐也重复同样动作时，视觉和触感重叠带来异样感让他顿时有些呼吸不畅。
尽管江阔还在看着他，他也迅速地把头转向另边。
“人呢？”段非凡猛地坐起来。
“外头呢，”江阔下床，凑到他面前看看，“睡好吗？”
“好，”段非凡转身跳下床，“怎没叫？”
“都是刚弄完，”江阔说，“看你睡得挺香。”
“太困。”段非凡打个呵欠。
“试试。”段非凡说。
大姐轻轻把手机拿过去放在江阔脑袋边儿上。
录大概三十秒，段非凡让大姐把手机又拿回来。
正想点开听听时候，江阔突然睁开眼睛：“录？”
“靠，”段非凡猛地转头看着他，“你醒着？”
“后背不要绷着，”技师大姐按按他背，“放松趴着就行。”
这话让段非凡阵尴尬。
“有点儿怕痒。”他只能给自己辩解下，并努力排除杂念，让自己不要那紧张。
直到听见江阔很低小呼噜声响起时，他才真正地松弛下来，把脑袋转回去看眼。
江阔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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