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小心地在段非凡身侧空出来
那
块趴下
，算，先眯会儿吧。
还很用力。
“醒着？”他吓跳。
段非凡眼睛迷糊中睁开条缝，并没有聚焦，很快又闭上，拧着眉翻个身，但抓着他手没有松开，仿佛搂个抱枕。
给他感觉就像是癫痫发作会咬紧牙关似……虽然这个比喻不怎
恰当，但段非凡确就像是关节卡死，就那攥着他手。
“哎，”江阔抽抽手，没抽出来，“段非凡？睡着？”
“少放屁啊。”江阔说。
段非凡没再说话，闭着眼睛。
江阔也不出声，看着他脸，生病段非凡看着跟平时样子差别挺大，那种永远精力十足随时准备段氏社交状态没，现在看着就是疲倦和无助。
没错就是无助。
江阔始终莫名其妙地有这样感觉。
段非凡没动静。
“你大爷。”江阔冲他骂句。
说实话，他如果把段非凡弄醒，手也就拿出来。
但这会儿他突然有点儿不忍心。
半倾着身体坚持会儿，实在有些扛不住，困得厉害，背也酸得很。
“英俊，”他试着叫声，感觉段非凡似乎是睡着，“段英俊？”
段英俊确是挺英俊，屋里灯光打在他脸上，明暗交界位置正好在鼻尖那儿，勾出很清晰轮廓。
江阔发现他嘴唇有些苍白，像是太干，又像是病得太惨。
他慢慢伸手过去，很轻地碰下，想着要不要叫段非凡再喝点儿水。
指尖刚碰到他嘴唇，段非凡把抓住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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