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不敢？”瘸子吼着，对着他又
脚踢
过来，“不敢？不敢？”
齐越盯着手机屏幕，老四发过来几段视频，在他连串
复读机音效里结束，没有新再发过来。
齐越努力忽略视频里鼻青脸肿从椅子上被打到地上顾中，盯着视频里环境看。
视频看两遍，裂开水泥地面、布满干枯青苔墙面，还有墙角枯草，加上之前电话里老四说话时隐约空旷回音，他已经基本确定这是哪里。
他们以前有个单挑地点，不常去，因为离大齐爱
好几年，那些地方有拆，有另做他用，依然荒度着并不算多。
而且离顾中学校不会太远。
顾中不是瘦豆丁身材，这小子米八个儿，老四就算有帮手，想把他弄得太远也不容易，肯定还会是就近。
可低估是，老四居然有帮手！齐越往方向盘上狠狠拍巴掌，自己大概是安生日子过得太久，对老四太看不上，之前居然那
肯定老四不可能有帮手。
“没被这打过吧？”瘸子拿着手机，大概是开视频，在顾中四周慢慢转着，手机直对着他。
过去两脚，把手机给跺碎。
齐越脑门儿顶着方向盘，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
没有听到顾中声音。虽然老四混小半辈子，杀人还是干不出来，顾中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应该会被捧得很惨，不过老四既然还想要顾中接他电话，那肯定不会让顾中说不出话来。
在这种情况下，顾中不说话唯理由，就是这小子死犟着不肯出声。
顾中闭着眼睛不出声。
“你说！”瘸子突然往前步，对着他脚蹬过来，踹在他胸口上。
顾中被他这脚端得连人带椅子猛地往后倒下去。在椅子砸倒在地上瞬间，顾中往前勾勾脑袋，没让自己后脑勺也砸到地上。
“你说！他看到！”瘸子过来对着他又踢脚，“你这样！他会不会心疼？”
“不知道，问他去啊。”顾中终于决定开口，他努力睁开被打肿眼睛看着瘸子，还笑笑，“哦，你是不是不敢？”
还能这犟，他心里稍微松松。
挂掉老四电话，也是没办法，就算他不挂电话，认真虚心地听着老四各种侮辱，老四没折磨够他，也不会轻易告诉他人在哪儿。
老四并不是要用顾中把他引过去，而是要用顾中来折磨他。告诉他地点，是最后步。
他不能让老四牵着走，他得主动。
其实老四能去地方不难猜，这个人这些年在外面时间并不多。进去，出来就犯事儿，然后再进去，他能不受干扰地方应该就还是当年他们起混时候知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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