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
。”顾中往小屋走，“还是睡墙那边？”
“嗯。”齐越应着。
顾中进屋，又探出头来问：“你不睡？”
“你是在邀请
块儿睡觉吗？”齐越眯缝下眼睛。
“晚安。”顾中迅速缩回脑袋。
“你该买牙膏，老板。”顾中跳着上楼，身上带着牙膏
薄荷清香。
“没吗？”齐越问。
“没。”顾中说，“还有，你是不是不用洗面奶？”
齐越没忍住又笑说：“们中年人都用香皂。”
“那多干啊，现在这天气，你脸居然没有龟裂？”顾中往他面前凑凑，“你这皮肤不像是长期用香皂啊，还挺好。”
他可能直都没弄明白老四到底要干吗。
楼下没开灯，窗帘又都拉上，齐越听到顾中不知道是撞到柜子还是踢、到桌子叫声。
“哎！”
秒钟之后是饭盒摔在地上声音，叮哐。
“哎啊啊！”顾中又骂句。
笑，“跟不是头。”
顾中没说话，脸迷茫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整理这里头逻辑关系，半天才喝口茶道：“懂，你算第三者吧？”
“这话说。”齐越笑着喷声。
“那他现在要干什
？”顾中继续问。
齐越没说话，呵着烟看着窗外。
齐越伸个懒腰，活动下脖子之后
“这好皮肤都被你天天挤对中老年。”齐越看着他。
顾中鼻梁很直，带着点儿倔强，衬托之下眼神显得格外干净。
“明天拿支洗面奶给你吧。”顾中说，“不是娘炮，是真用那个比香皂强。”
“好。”齐越点头。
洗面奶他有，齐猫猫给买，平时就放在浴室柜抽屉里，但是顾中说给他拿，他就不打算说出来。
齐越靠在椅背上仰仰头，冲着天花板笑好会儿。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老四拍下来，大概又是从来没有过表情吧。
他突然很舍不得。虽然他已经弄不清老四要干什，但他知道在眼下这种状况里应该怎做才最稳妥。
给老四服软，关掉炮楼，走人，离开这个他怎也不肯走地方。
目前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好方法。
“收拾下。”顾中也没再追着问下去，起身把桌上饭盒和杯子拿着下楼。
是啊，老四要干什？
以前老四要干什，他可能知道，不断地用大齐事折磨他，要他滚蛋，从这个他混三十年地方消失，最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
可现在老四要干什，他有些拿不准。
或者说，因为老四现在状态，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自己对老四“要干什”判断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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