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愣愣地走神时候,个穿着黑衣男人向他走来,微微欠身行个礼:“迟少,请跟来,家主在车上等您。”
迟筵顺着他示意方向向外看去,只见门外拐角处泊着辆黑色车,车后车窗向下开着半扇,凭借着车内暖黄色车灯
要叶迎之抱着他在院子里转着看花,叶迎之也没说什,笑笑就答应,抱着他出去,转有个小时,他也不懂事,就直搂着叶迎之脖子,黏着他不下来。
他那时候长得比同龄人矮些,看上去也小,但毕竟有些分量。叶迎之直惯着他什也不说,结果当天回去之后就发病,脸色阵青阵白,双眼紧闭着,睫毛不断地颤动,几乎呼吸不上来。
迟筵吓傻,等医生走后就直趴在床另边拉着叶迎之手不放,感受着那手指手掌都如冰般,微微颤动着。他把叶迎之右手捂在自己肚子上,想把热气传过去,直到后来实在撑不住躺在叶迎之身边睡着。
福伯因为那次事没给他好脸色,他面觉得委屈得不行,面又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因为担心叶迎之,睡着还悄悄流着眼泪,第二天醒来后两只眼睛全肿。他将醒未醒时候感觉到叶迎之轻轻搂着他,似乎是在和福伯说话:“你别吓着阿筵,阿筵还小,是就愿意这惯着他。”
他听见福伯有些无奈声音:“可是三爷,迟少毕竟是别人家孩子,您也不能惯他辈子。”
叶迎之顿下,而后云淡风轻道:“管他是谁家孩子,就惯他辈子。”
那双手还是没什温度,却比主人昨夜发病时候好多,不再是那种死人样冰冷。迟筵边装睡,边悄悄把脸埋在只手掌心,只觉得心里又甜又美。仔细想想叶迎之不过大他五岁,却确直像个宠溺无度兄长样惯着他,宠着他。
但从那以后他就不敢再提要叶迎之抱他出去玩要求,有时候叶迎之主动要抱着他出去,他也会找各种理由拒绝。后来他逐渐长大,就更不会孩子气地让叶迎之在外面抱着他,只是在别苑里面两人依然如既往亲密。
所以今日重逢时候叶迎之那样亲密地挨着他,迟筵虽然会因为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感到羞赧和不合时宜,却也不会为对方举动感到奇怪——可能在迎之哥哥心里,自己始终还是个长不大小孩子吧。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成人,不会用看待个年纪相仿年轻男子眼光来看待自己,更不会对自己产生同样……情爱和欲望。
那人也不会想到,从十四五岁青春萌动年纪开始,自己就已经是用对待恋慕人、而不是对待兄长心情去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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