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心事重重精神恍惚,手边也没有手表手机等可以看时间工具,只知道车直在开,窗外始终黑漆漆,似乎还没有离开这附近,却不知道到底过多久。突然之间醒过神后才发觉不对——这可是公交车,为什过这久都没到要停靠下站?直没人要上车也没人要下车?
意识到这点之后他就警觉起来,暂时按捺下心中对家中叶迎之忧惧之情,暗暗留心起车内里。
他在心中默默数着,不疾不徐地数三百下,车还是匀速向前行驶着,没有拐弯,没有变道,没有颠簸,好像这条路上只有他们辆车在行驶。甚至窗外景色都没有变,依然是黑漆漆雾蒙蒙,远处隐约亮着不知哪里来苍白冷淡光——迟筵之前直以为那是市区方向亮光。
迟筵捏起拳,注意去看前排那几个乘客。他上车时心中装着事又着急,并没有注意这几个人,那种恍惚中略过种种异常状态竟和之前被叶迎之迷心窍时类似,此时才股脑发现不对。
他前面还有四位乘客,加上司机共五人,全部穿着深色长袖衣服,沉默地直挺挺坐着,动也不动,并不像般公交车上大多数人都低头看手机。
车顶白炽灯光惨白惨白,在灯光照耀下,他们全部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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