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先来惹。”时缄望着他,他身上溅上颜脱血,眼神中带着不解和困惑,像是个被遗弃稚童,“是你来惹,本来没想……”
“你说你爱。”他想起面前人多少个日夜附在他耳边笑吟吟甜腻腻地吐露那些爱语,“你说你永远爱,永生永世。你爱、你永生永世,就是这样?再无纠葛?”
“嗯,”颜脱应声,低下头,“是对不起你。”
“可是已经这样……”时缄喃喃着,在模糊神像前像是自言自语般道,“已经被你拉下来,回不去……”
是对不起你。偏偏这份对不起,可能永远都还不清。
已许诺,永生永世,再无纠葛。
颜脱紧紧地闭上双目,强忍住因这念头而生钻心剜骨般痛。随后睁开眼,迅速地用被撕破外袍给肩头伤止住血,重新转过身,安静地跪在染上血污青石地板上。
他还没有看着他国家好起来,他罪还没有还清,他不能死。
坚定而安静地跪在地上年轻帝王,殷红血迹,昏暗神殿……眼前场景有着微妙熟悉,可熟悉中又带着些许陌生,时缄视线向上移去,最后落到身形和面目都已十分模糊石像之上。
他那个时候仿佛就在那个位置,自上而下日复日看着青年脸,仿佛就可以这样直看下去,永不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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