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缄说没错,他生来便是太子,从出生起便应有尽有,享尽荣华,这世上让他求而不得人或事,至今也不过只有这件。
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到什时候。
他看着对方开合淡色唇,想吻上去;他看着对方银灰色端整袍服,会想亲手褪掉;他想把对方从神坛上拉下来,亲自教他这人世间爱恨欲业,让他体味到那些忍耐苦痛和放纵欢愉,让他领略这红尘痴缠、欲壑难填,让他永堕这尘世业障之中,再难逃脱。
当然,还要让他属于。
年轻帝王垂下眼,隐去眼底所有暗色,再抬起头看向面前国师时依然是端庄明净:“国师,乏,今天先到这里吧。”
颜脱垂下眼:“近来总担心,自己德不称其位,会被神所厌弃。”
“怎会。”时缄依然是温和且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陛下知道遗产本质是什?是时间。们所能继承祖辈所遗留下财富、地位、权势,都是他们代代通过消耗自己时间所积累下来,们所继承切,本质上都是在继承时间,但们继承地位是不由们所决定。”
“陛下自出生便是太子,十八岁继承皇位,拥有至高无上权势和地位。这足以证明件事。”他淡灰色眼眸安静平和地看向颜脱,认真道,“陛下是被时间所眷顾人。”
颜脱应声,看着面前不似凡人男子,问询起对方对近来其他国事意见,恍如名最为勤政君主。
他不敢把他真正担心事情说出来。他是怕受到神厌弃,他是怕给自己国家带来灾难,却不是由于他所说原因,而是因为他对眼前男人、时间之国国师、被奉为神在人间代言人男人心存着无法诉之于口*靡不堪念头。他想把这个高高在上、脱离尘世男人据为己有。
男人于是不再说话,伸出手将尊贵帝王扶起来,亲手打开门把他送出去。
帝王微微颔首,告辞离去。他怕他再坐下去,就藏不住。
他是时间之国王,所有切都本该是他。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不敢教旁人知道。国师是神代言人,是神在人间使者,不能和这凡世之中人有所牵绊,更不能有情感或肉体上欢爱。
他那些念头,是为渎神。
他是可以拥有切,却无法拥有眼前之人。
他只能不着痕迹,用这种办法接近对方,费尽心机地让对方把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得久些,用些小手段来换取于对方更亲密接触,状似漫不经心地去诱惑,却不敢逾矩,不敢过度,不敢被对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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