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窗口,探出去大喊大叫,又哭又笑着,引来草坪上人们错愕惊诧不已目光。
贺予含泪笑着点点头:“嗯。”
“乖,别哭。”
“嗯……”-
车到。
医院大门缓然打开,窗外风景换作大片湖泊和草坪,阳光在广阔草场上跃动,天鹅在粼粼湖光中穿行,贺予降下车窗,空气中扑面而来是股初夏温柔甜蜜气息。在车往停车位驶去路上,贺予忽然在湖泊边棵大树下,看到个熟悉身影。
贺予破涕为笑,他说:“不好。明明那卑微却要喜欢……”
他没有说天上雪。尽管他从来都只认为天上雪就是谢清呈。
他像是想弥补两年前曼德拉大战时痛楚和遗憾。
他望着他,说:“却还要喜欢清晨光……”
谢清呈顿下。
把空间留给他们。
谢清呈没有回答他话,谢清呈在视频里和贺予说第句话是带着无限心惊和责备,但那责备听起来很悲伤又温柔:“你是真要跳海吗?怎这傻……
明明是句点也不好笑话,可是贺予在瞬间就破涕为笑,他哽咽着,他抚摸着屏幕,屏幕温热,他好像真触碰到万里之外那个人脸庞。
他手指触摸过屏幕里男人脸颊,耳侧,嘴唇,
鼻梁,最后落到那双漂亮桃花眼上。他指尖在颤抖。
他心脏下子狂跳起来,好像要在瞬间挣脱胸腔奔出来。
他不顾车未停泊,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去:“谢清呈……谢清呈!!!”
不会错,尽管那个身影隔着那远距离,尽管那人站在树下望着天鹅湖,尽管他身上穿着是和所有在这里接受疗养病人样病号服,但贺予还是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生中绝不会认错人。
这是他生中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东西替代珍宝,
“谢清呈——!!!”
过会儿,他在屏幕那头,温和地说:“是天上雪也没事。知道你意思。“
贺予依然笑着,却堕下更多泪来。
“看着你陪着你两年。”谢清呈说,“贺予,不会再误解你。”
“……嗯。“
“知道你心。“
他在视频里和谢清呈说:“哥……你眼睛……你眼睛是真吗?“
“是植入式仿生义眼,这里刚研制出来,和普通义眼不样,是真能看见……做二十个小时眼部神经拟生重建手术。”
贺予又笑,笑着笑着脸上全是泪痕,他喃喃着说:“科技真是个好东西。”
谢清呈想想,这或许是他生中第次和人说情话。
理工男说:“它没有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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