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监测器蜂鸣声中,那个青年形容凄惨地倒在躺椅上。
他脑海中爱与执着,他温柔和天真,最
焦烟四散。
灵魂剖离。
他脑海中那根钢柱终于被刺到底,他在潜意识中抱着他谢医生不肯松手,于是真正贺予就与谢清呈起,被曼德拉思想钢柱打入脑意识最深处。
如那年太平洋风波,他沉入海,坠入渊。
他很贪婪,想永与他所爱之人在起。
“谢……医生……!”
功率表到极限,无数看不见钢柱锥入他脑海掀起怒涛洪波!他在海浪中不断地哀鸣,哭喊,挣扎……他想阻止那擎天之柱般思想囚柱镇下他仅有温暖。
他来这人世二十三年,仅仅只有这个人真心待他好过!不要……不要撕碎他……不要埋葬他感情……不要!!
监控仪疯狂鸣叫,安东尼面目扭曲,几乎就要用拆筋碎骨痛苦将他逼到窒息!
他在自己意识之中,似沧海粟,却要与天柱抗衡,蚍蜉撼着树,他守着他唯……可他再也撑不住,那是足以毁掉数百人意识力量……
双眸,他在这正常人绝不能承受剧痛中不住痉挛。五内如焚,脏腑揉碎,脑子里似有根根钢柱猛然扎下,要镇压要埋葬他那些少可怜美好岁月。
那些岁月从小到大,多多少少总与谢清呈有关。
翻尽他人生之书,只有那个人无论是沉冷还是温和,总是平等地对待他。
只有那个人,总是将他当普通人看。
“谢……哥……”枯槁嘴唇,喃喃地漏下这破碎声音。
他不敢贪婪,只想永与他所爱之人在起。
太平洋海战时无人可成全他。
至少在这次洗脑中,在他意识里,他可以成全他自己。
——谢清呈,唯独你消失时候,才会消失……他们要夺走你,那就保护你到最后刻。
他这样想着,怀揣着对谢清呈所有爱意,在自己脑海深处,拥着谢清呈,陷落黑暗,闭上眼睛……
血肉之躯,怎能相抗。
他发颤,嘶吼,血顺着他七窍流出来。
眼耳鼻喉,俱是鲜红……
到最后,电椅已至最大输出值,蓦然断电。
贺予垂下脸,动也不动地倒在受刑椅上,旁边脑内清醒监测数值,终于如安东尼所愿,归于猩红色零值。
只有那人知道他危险,还是愿意在他发病时抱住他。
“谢……清呈……”
世人皆将他视为罕见病案,当囚异兽,只有在那双沉和锐利桃花眼里,哪怕是怒着时候,倒映着,都是真真正正,属于贺予自己脸。
只有他……
这生,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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