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清呈,他虽然在贺予家被关十多天,早就已经看出来贺予和安东尼根本算不上情侣,顶多就是床伴。但哪怕是床伴,他也不舒服
倒是贺予有些青年人局促,小伙子这会儿想起之前自己做些破事,有些抹不开面子,又担心让谢清呈不高兴。于是他撑着被子,纠结好会儿,才低声问他:“所以……那个……你愿意吗?”
“……”
好几秒钟沉默。
这久以来……很多很多年以来,这是第次,谢清呈在压抑中,竟难得有些得趣,因为他在这刻忽然觉得贺予真是像极十九岁样子。
他静会儿,居然明知故问句:“嗯?哪个?”
易踩到那根线上,相处时彼此都带着些猜测,些不安,甚至还有几分小心翼翼,谁都没有勇气,也自认为没有立场去诉说内心深处还存着不舍和爱恋。
晚上洗过澡,贺予和谢清呈上床,鹅绒被笼上,就又只剩他们两人面对面世界,黑漆漆地方不容易瞧见对方脸,他们就像暗巢里龙样,几乎全靠着鼻息辨别着彼此位置。
贺予小声说:“你知道现在想到什吗。”
贺予身上有股淡淡香烟味,谢清呈这几年烟抽不那多,闻着这个味道却仍有些本能渴望,他定定神:“什。”
“觉得俩像地下党,国共内战时假夫妻,白天干完组织工作,晚上关房门还得做给眼线看,天24小时,每分每秒都在演戏。”
贺予还没觉察到谢清呈是存心折腾他,更尴尬:“就……那个。”
谢清呈:“不明白。”
贺予无措中对上谢清呈眼睛,那眼眸对,贺予就愣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明白。”
谢清呈被抓个现行,有些尴尬,咳嗽声:“……没办法,们也没得选。”
贺予没想到谢清呈是这个态度,他愣下,如果是之前,他定想问谢清呈——你难道不在乎陈衍是什感受吗?
谢清呈叹口气,这孩子还真是编导出身:“……那你今天白天谍战工作做完没有?”
“做完。”
谢清呈便知道贺予是把激速寒光数据成功回传总部。
有这个数据,不用太久,破梦者全面进攻就要开始,而在此之前,他们要做就是尽可能在曼德拉内部潜伏着,以做策应,越久越好。
谢清呈这人其实搁战争年代很适合做地下党,因为在正常情况下,他几乎没什私人情绪,而且他很分得清事情孰轻孰重,皮肉之事对他而言其实无关痛痒,既然如今要在这张床上发生些实质性关系才能打消段闻猜忌,那他自然会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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