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地踱步，原地兜圈子，困顿不已，焦躁不安。
然后他猛地在谢清呈面前停下来，胸膛机械地，病态地剧烈起伏。
“你欠
。”他咬牙切齿，对谢清呈道，“因为是你欠。”
“三年前你差点害死
，现在只想在你身上找到
点过去回忆，不行吗？所以给你看病和你上床，不行吗？！只想想起来那种感觉！”
“那你找回曾经感觉吗。”良久寂静后，谢清呈那
问他。
“什？”
“你不是已经对毫无兴趣吗。那，为什要再做这些事情。”
“……”
“你不觉得很没意义吗，贺予。”
“……”
仿佛这些日子以来所有隐忍堆叠到极限，谢清呈所有冷硬、麻木、寡淡、自封闭……终于彻底击碎贺予心堤。贺予忽然满面阴鸷地起身，猛地把那奶茶抄起来，掰开谢清呈嘴就往里送。
但他手其实是有些抖。
奶茶溅半在谢清呈脸上，半洒在衣襟处。
滴滴答答，黏黏腻腻，似段剪不断，理还乱纠缠。
塑料吸管碰伤谢清呈嘴唇，玫瑰色血珠渗出来。
烧热终于退下去，只是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人也无精打采。
贺予：“今天从外面给你带些吃，你应该会喜欢。”
谢清呈机械地抬起眼：“烧已经退。”
“……”
“你该兑现你自己承诺。”
贺予眼睛似乎在瞬间充血。
猩红。
“……这是事。”这几日来温存似乎又在瞬间荡然无存，贺予生硬地字顿道，“这是事，谢清呈。”
“死活，喜怒，任何事情，应该都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贺予默然不言地看着谢清呈。
谢清呈脸颊和衣襟都还是湿，显得很狼狈。
但他眼神很平寂，仿佛再也不会起什波澜。
贺予被那近乎空洞眼神刺得愈发难以忍受。
贺予盯着，片刻后，脱力般地把那杯子扔到边。
“……为什。”
“……”
“为什你要为他变成这样？谢清呈？为什你非要这样！！”
“……”谢清呈嘴唇淌着血，冰冷地抬起眼，“也很想问你为什，贺予。”
贺予顿下，把塑料袋递给他，没有理会谢清呈话，而是自顾自地说：“趁热喝吧，冷就不是什好味道。”
“你这里不是医院，不会住上辈子。”
贺予沉默，几秒钟之后，他自己把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两元杯那种老式奶茶。
“你真不打算喝点吗。”他面无表情地问他。
谢清呈：“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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