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带是为防止病人发病时自残,当然也可以起到让不肯配合病人进行治疗作用。
贺予在两人缠斗厮磨间喘息道:“想不到有天,会用这个带子让你听话打针——以为你是个
谢清呈不听他,那鲜血因为男人挣扎而越流越多,直往上溢,谢清呈眼神狠戾,像被逼死也不愿驯顺兽,轻声道:“要执意不治,你又能把怎样。”
“好问题。”贺予俯视着他,将他眸中不屈和反抗之意尽收眼底,“但觉得你不该那问,谢医生,因为你比谁都更清楚该怎固定住个心求死疯子。”
“……”
“你见识过——从小就被这对待,而现在你躺,是床。”
电光火石间,谢清呈脑海中蓦地回闪入贺予童年时场景——
几年,现在却又被这样折腾。他治疗痕迹被贺予误会成和陈慢有关暧昧罪证,贺予在会议室大楼干事情让他现在连回想都觉得耻辱不已。
他对贺予是有无尽愧疚和怀念。
但这个他曾经无比思念人回来,却将他拆碎成这样,谢清呈知道自己欠他条命,人命如山,更兼往日深情,所以如今不管贺予做什他都没什立场去憎恨他,只是他心彻底封死。
那些柔软情绪困囿围城,再也逃逸不去。
“放开。”他麻木地,轻声地说。
“不要!不要捆着!放下去!放下去!不要治病……不要……爸爸……妈妈!放开!!”
特制床,隐藏拘束带,说着为儿子好而将发病他捆缚着治疗父母,刺下针头。
谢清呈瞬间明白贺予意思,原本就没有什血色脸庞更加苍白。
他猛地推开贺予就要起身,可是他现在体力,哪里是贺予对手?
贺予已经按下控制钮,扯出床上用来固定精神病人黑色治疗束缚带,在谢清呈挣扎中,紧握着他手腕,将他箍在床上,死死地捆住。
贺予说:“谢教授,只是想让你老老实实地把吊针打完。”
“给你自己打吧,不需要。”
贺予按住他又要起来身子,攥着他手,强行将在淌着盐水针头刺进谢清呈苍白手背。
细针冰冷,埋入血管中时不那疼,却非常难受,谢清呈忍不住闷哼声,在贺予身下挣扎起来,可那针头还是蛮狠地刺入他血肉,往他体内继续注入冰凉消炎药水。
“别乱动。”贺予边打,边按住他不安分手,目光侧过去,盯住导管内血液回流。他明明是个嗜血人,但看到谢清呈血液反流回管内,还是会觉得非常不舒服,“老实点。不要再讨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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