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来,好疼。
妻子离开他。
老师走远。
病痛忍二十多年,不能与人说。
谢雪是直到昨天,才在美育看到谢清呈治疗室,那还是老院长在她与卫冬恒知道很多事情之后,终于经不住她恳求,趁着谢清呈还昏迷,带她去看。
过会儿,他唯还能看清东西那只眼睛里光,也渐渐地黯淡下去。
“院长告诉你?”
谢雪抹泪,点点头。
谢清呈沉默很久,对自己痛苦最后只报以丝轻笑:“又算得什呢。”
和贺予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人生而言,他有已经够多。
手,“哥,你怎样?感觉好点没有?给你去叫医生……”
她倒豆子似说大堆东西。
谢清呈看着她,却只说句话:“你现在,知道很多事情。”甚至都不是疑问句。
谢雪先是哑然,然后垂下眼睑,点点头。
她在按捺着自己情绪,但是她没有按捺住太久,忽然之间,她便哭,她扑倒谢清呈怀里,她不住地问他:“哥……很疼是不是……你很疼……是不是……”
那间冰冷治疗室——冷铁,寒水,拘束带,金属床,唯能和外界沟通就是那个紧急呼叫铃。
院长虽然讲rn-13,却没有和她说初皇秘密,只含糊描述下谢清呈精神埃博拉病症,以及治疗时苦。
但这些已经够。谢雪最终在那治疗室里失声痛哭,跪坐在地上,嚎啕落泪。
有多疼……他有多疼啊!!
“其实你哥哥是在离婚之后,就已经做出
这点痛苦在他看来,已不不足为提。
可谢雪颤声,完全地不敢置信,她看着她哥哥,仿佛以为他疯:“又算得什?怎会又算得什?哥……这些年,你有多疼呢……”
这些年,他有多疼呢?
拼凑着支离破碎身体回来。
独自承受着父母被谋杀痛苦,却遮挡住妹妹眼睛,不让她知道这些罪恶,正是因为他保护,她无忧无虑健康快乐地长大,而他则承受所有黑暗。
“……没事。”
“你撒谎……”谢雪顿顿,忽然嚎啕大哭。“你撒谎!知道你因为贺予死难过,也……也难过啊……可是你不能这样下去……你不能这样下去啊哥……!”
她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他走知道你痛……你连眼睛都看不到……可是……可是求求你……不要再这样……”
“不要再骗们说没事……不要再瞒着们说没关系……你身体快不行,你脏器都要衰竭,都知道!全部都知道!!”
谢清呈顿时不语,愕然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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