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还是个名门望族出身女人……
郑敬风忽然在这刻想到蒋丽萍,蒋丽萍是从山村里灰头土脸走出来女性,可她面对命运时候,姿态却远比卫容高贵得多。
人有尊卑,但人尊卑并不是能用金钱和社会地位来衡量,是贵是贱,全在颗心上。
他忍不住对谢清呈道:“要不然算,你先走吧,你现在这样……”
谢清呈说:“没有关系。”
怒然上前,站在门边郑敬风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和这疯女人多啰嗦。
谢清呈没有什愤怒意味,事实上自他进来,他就显得非常得冷,那种冷并不是释放给任何人压力,而似乎是因为他自己心里已经没什热血。
他睫毛垂落,那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她。
“你都……这样……你还能这样盯着看……谢清呈……你是真疯……你是真疯!”
谢清呈慢慢地,在审讯椅前坐下,他面色苍白,冷寂,棺中人似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向那个女人,以种惊人寂冷,透骨麻木,说道:“卫容。是你自己做每个选择,导致你今天坐在这里面对结局。”
“当年,你喜爱贺继威,便故意泄露实验密闭装置,想要让她失去孩子。而Vivian忍下来,并发现你做手脚,你因畏惧罪名,就把帮她调查真相警察设计谋杀。这是你手上,第第二条人命。”
他坐在椅上,十指交叠,病态苍白面容笼在阴影里,他近乎是机械地,在诉说着卫容往事。
他像是在替死人说话,让逝去人借着他血肉之躯,在二十年后向这个罪魁祸首索个公道。
“你不想辈子活在杀人被发现阴影中,
他没有理会她咒骂,而是动动枯槁嘴唇,对她说:“卫容,你这辈子做过件好事。”
“……”
“你没有管过贺予,你让他长成和你儿子完全不样两个人。”
吕芝书盯着他,她知道眼前这个形容憔悴却依旧冰冷男人在面刺她,她脸颊微微抽搐,几秒钟后她以种更残忍方式刺回去:“对!是啊,是没有管过他,让他长成个傻子,如果管他,他就会知道什东西值得,什东西就是垃圾!他就不会为个垃圾,把他全家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然后自己被活生生炸死!!就为你!——很得意吧,谢清呈?你那个爱管闲事母亲没有做到事情,你做到!虽然你是靠着躺在床上让男人搞你才做到,你这贱货,下贱胚子!你这娼妓!!你有什好得意,敢来面前耀武扬威!!”
她这骂得实在太过粗野,这回连郑敬风都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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