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予抚摸着他头发,安静好会儿,又似不甘心,又似自嘲似问:”……那,秒呢?”
谢清呈闭上眼睛:“……”
他身上都是贺予留下吻痕,血肉间还插吮着雄性体内不该有,违背天伦阳物,他心和他身样软,却也和他骨样硬。
很久沉默后,他听到贺予在他耳餐边轻轻地笑:“对不起,是要太多。”
谢清呈应声,想说什,又好像什也不想说。
这久以来,他们哪次做完之后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气氛,平静,宁和,无人忍心打破。事实上,谢清呈应该也没有这宠过贺予,贺予调整自己把他抱得更紧时候,他微微皱下剑眉,因为贺予性器还插在里面,动作时能感觉到自己被顶到,连同里面粘稠精液起,被顶撞出水波颤然余。
他觉得疼,却没有斥他无礼。
贺予抱着他,他们双腿在薄被下纠缠着,心跳透过汗湿胸膛,传抵至对方心里。
贺予就这样抱他很久,好像他们都已经八十岁,人生都快全剧终,什也不必多想。
夜肆意交缠,因为两个人心里都压着些事,因为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身上那种灰暗情绪,于是近乎是报复命运,嘲弄天数般在发泄着。床铺不停地在吱呀晃动,床垫节奏性地震颜,几乎到天明时,这切才如水波静止,慢慢地停下来。
谢清呈现在身体很不太好,但冥冥中似乎有种预感,感觉就该有这样次放纵,该挣脱俗世,命数,内心枷锁,在犹如天罚雷声鼓点里,向某种无形力量示威,哪怕痛彻心扉,也要有回这样疯狂拥抱。
贺予是天生不驯服于社会。
谢清呈不样,谢清呈似乎是个完全依照道德框架长成人,但其实他叛逆起来比谁都凶狠。他发泄是无声,却也是毁灭式,是不计后果,仿佛视未来如尘埃。
但未来终究还是要来。
“……”
“知道,这个你给不。”
贺予
“谢清呈。”最后他轻轻地说,“想问你件事。”
“什?”
“你有没有喜欢过?哪怕天?”
“……”
“小时?”
天蒙蒙亮时候,谢清呈被被细微动静从浅眠中扰醒,他睁开眼睛,贺予就在他身边躺着,不知是什时候醒来,又也许年轻人根本就没有睡。
贺予抱着他,在单薄空调被下面相拥着,双深黑杏眸就那安静地望着他。
外面还在下着绵绵小雨,晨昏交缠,白昼尚未完全来临。
谢清呈与贺予互相看会儿,谢清呈声音很低哑:“什时候走?”
“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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