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保护你,好不好……”
谢清呈被他拥着,此时已经没有什力气再挣扎,于是他不回应,就成最冰冷刀刃,刺痛着贺予心房。
“你和他是样。”谢清呈最后木然道,“放开吧,贺予。”
有人就像尘烟薄雾,流水雨露,再怎拥抱或者紧握,都留不住。
他似乎始终都会离去,直离人很远。
疯魔地望着他,手上环带在晃晃地窜着血光。
尽管贺予对他而言早已是不样,但今天事情件堆着件,并且他早已下定决心,不再与贺予纠缠不休——他太清楚贺予这个人,若是自己给他些与陈慢不样待遇,贺予就会觉察到他心里已经滋生那种特殊感情。
那切都功亏篑。
谢清呈缓会儿,闭目,复又睁开。
他咬牙对贺予道:“你也是,你不应该——”
谢清呈缓缓闭上眼睛:“你听好,永远不会喜欢你们。哪怕你能留在你身边,那也只是具空壳而已。……放手。然后,请你出去。”
但除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空壳在说这句话时候,心脏位置,竟是疼。
话未说完,那只脱臼,还未正位手,就被贺予握住。
复骨时疼痛对于谢清呈而言并不算什,但是贺予随后说话,却让谢清呈原本已极为麻木内心像被刺针。
贺予:“他不知道你这只手受过伤,可知道……谢清呈……都知道……”
“……”
他握着他手指,根根地与他扣住,他再也克制不住汹涌起伏情绪,抬手把已经非常虚弱谢清呈拥进自己怀里。他手揽在谢清呈脑后,没在黑发里。他说:“谢清呈……求求你……不要赶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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