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与你再发什火,你松开吧,去给你倒杯解酒茶,然后们坐下,好好地谈谈。”谢清呈没有对他说失望,可是他每个字,都像是被失望浸泡过。
茶泡好,是热腾腾姜茶。
两人隔着张茶几,无言地对坐着。
贺予看到给他泡茶杯子又换作次性纸杯,他怔好会儿,又落下串泪来。
他张张嘴,反复两次,却只沙哑地道出男人名字。
除此之外,再拼凑不出个完整句子。
喝多少年说不出话,眼泪却顺着低垂睫砸下来,落在谢清呈手背上。
这很像是他与他告白那天,他握着谢清呈手,不让人离开,然后流着泪,掏心挖肺地,把自己整颗心送到他面前,恳求他看它眼。
但现在谢清呈不要他。
仪被调整到最大阈值,贺予感受到股温热顺着他手腕脉搏处上延,缓缓地流遍他全身。
“……这种最高安抚数值是要人工调节。”谢清呈嗓音沉且低缓,听不出更多情绪,“正常情况下不会开启,因为辐射大,用多不好。但你现在需要这个。”
贺予原本以为谢清呈关门之后,会打他,会骂他。
却没有想到谢清呈落锁之后,显得那疲惫。甚至是……绝望。
他不断地从自己身体里去掏出些什,去完成些事情,去安排掉后辈人生。他原本就不剩太多精力可以消磨,却又不得不透支着情绪和精神,去应付这些突如其来意外。谢雪,陈慢,贺予……措手不及事件接着件,他像整个人都要被熬空。
他问:“杯子呢?”
谢清呈:“什?”
“杯子呢?”贺予睫毛上挂着泪,小
他这些日子以来,直都在尽力地调整自己,他以为自己可以强撑,原来都是徒劳——他根本不可能离得开他。
是谢清呈给予他活下去氧气。
贺予不知该说什,最后便病态地,固执地抱住他,无数话都成他落下泪,滴滴地落在谢清呈肩头。他神情既疯又悲,眼神混乱至极。
谢清呈没有再反抗,他真已经疲惫至极。
他沙哑道:“贺予,你知道你刚才都做些什吗?”
谢清呈看着贺予手上腕带在段时间过后,慢慢地减少红光跳动,终于放下贺予手,想要往屋内走。
贺予却啪地把他手腕攥住。
“谢清呈。”
他绝望在骤然间刺痛贺予,让他似乎稍稍找回些理智。
他想和他说对不起,又想问他为什,可他内心被刺得百孔千疮,以致于这些话才到胸腔就作烟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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