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轻声地,却字顿地,把那些他已经压很久话,无可回头地说出来:“尝试过接受,但接受不。”
“……”
“对不起。没有办法喜欢你。”谢清呈说,“所以,这是们最后次。”
“结束。”
看不清也好。
看不清最好。
谢清呈这样想着,开口:“贺予。”
贺予回过头来,脸颊上还沾着些手忙脚乱做粥时蹭锅灰:“什?”
“想过。”谢清呈说,“和你之间关系。”
“不去!”谢清呈反应激烈,猛地咳嗽起来。
贺予吓着,回神后忙道:“你别急,那就不去。给你去买退烧药,你先躺下。”
谢清呈这烧,实在厉害,昏沉缠绵两晚,到第三天早晨,他才终于恢复些,靠在床背上,看着贺予忙忙碌碌身影。
他知道贺予这几天又旷课,贺予不敢走,直留在他身边,他睡多久,贺予就守多久。
谢清呈缺乏血色面庞微侧着,他想很久,想得很全,他在这几天里,把切选择利弊都权衡透。把最后那点不忍心,也硬生生如削去自己血肉挖出自己眼睛样,剥离。
他哥测个体温。
38.3°C
贺予急,想给私人医生安东尼打电话,但又立刻觉得不妥。
他最后只得轻轻摇醒谢清呈“……”
连唤三四遍,谢清呈才模模糊糊地从昏沉中醒来。
“……”
“承认你没有说错,知道你是真喜欢。”
贺予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些希望似。
谢清呈看不到。
他视线是模糊。
贺予端碗粥来。
少爷原本是不擅长做家务,但这几天煲好多种粥,就像想哄谢清呈多喝点。
谢清呈捧着那碗粥,像捧着个人过于炽热心,到最后,都捧不住。
他终于慢慢地把汤勺放下,抬起眼,看向贺予——
场高烧,视力损耗地更厉害,这个距离,不戴眼镜,他已经看不太清贺予表情。
他魂都像被抽去大半,双目空蒙地望着贺予。
贺予心下子就被他看软,甚至都后悔自己昨天做那没有节制。
他抱着他,小声对他说:“哥……你发烧,带你去医院,你先起来……
谁知谢清呈听到去医院三个字,条件反射地回避,人都清醒些,苍白着脸道:“不,不去。”
“可是你得挂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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