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偏到
边，水珠顺着额发淌落。
“音乐会已经结束
，都没人。”
“……”
贺予很平静，平静地近乎破碎：“你走吧。”
谢清呈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
说。他并非是不想安慰贺予，问题
关键在于他只宽慰过病人，几乎没有宽慰过暗恋自己人。他想好会儿，才道：“为什不接电话？”
贺予抱着膝盖，坐在台阶边。
雨直在下，他被淋得湿漉漉，像只无家可归大型犬。
谢清呈在松口气同时，又觉得很不是滋味，他快步撑着伞来到贺予身边，伞从少年身后打过去。
“贺予。”
少年怔下。
师傅问：“先生去哪儿？”
“沪州大剧院。”谢清呈扶着微醉，有些疼痛头，“请尽快。”
沪州很大，从美育到剧院大约有个多小时路程，司机路风驰电掣，抵达时还是快十点整。
大剧院外冷冷清清，弄臣话剧演出已经结束，剧院外氛围灯都已经熄灭，只有苍冷照明灯还亮着光。
天下着雨，谢清呈上车前问酒店前台要把伞，雨滴空空然敲击在伞面上，他左右寻着人，遍遍打着那个没有打通电话。
声撞第八下时候，他怔怔，忽然意识到什。
他立刻抬腕低头，在看清表面上指针时，脸色微微变。
九点整……
在和王政委沟通过程中，谢清呈把手机调成静音，现在终于能看，他赫然发现早已经过与贺予约定时间。
贺予已经来过很多电话，微信消息也有十多条，最后条是在大约半小时前。
贺予没吭声。
谢清呈抬手触上他前额，刚感受到那种烫热，手就被贺予打开。
“别碰
，你理干什，你找陈慢去。”
“找
然后慢慢抬起头来。
谢清呈吓跳——贺予杏眸中拉着血丝，嘴唇也有血迹，虽然他紧紧攥着自己手腕，但谢清呈不用细看都知道，他连手腕上都是新出现伤痕。
见男人，贺予眼中先是闪过丝明光，而后又化为寂暗。
他又把脸埋下去，把胳膊交叠藏在掌心之下。
“你还来这里干什。”
没有回应。
谢清呈就给他发语音。
“贺予，你在哪里？”
“听到给回个消息。”
绕好圈，谢清呈才在剧院北门大喷泉池外找到那个孤零零背影。
谢清呈暗骂声，自己居然把这事儿给忘！
他立刻叫辆车，而后迅速回拨贺予号码。
“您好，您拨打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车来，电话还没打通。
谢清呈侧身进后座，砰地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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