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实在忙,居然真就煮袋速冻饺子喂孩子。
“……”贺予对着那盘饺子,面色凝重,有些委屈,犹豫半天横竖下不筷,想要点酒店外卖,又觉得谢清呈会不高兴,最后只得勉勉强强吃几口,怎吃怎觉得不对味儿。
“谢哥,你会不会包手工饺子?”
谢清呈看他眼:“没空。”
男孩子显得更委屈。
志隆娱乐案告破后,贺予就直是这样。
谢清呈开始没太当回事,也就由着他去,尤其是“血蛊”这事儿被段闻那个组织知道,虽然蒋丽萍说过段闻目前看上去不会拿贺予怎样,谢清呈还是不太放心,贺予要来就来吧,他还顺带借此把之前送贺予监测带拿回来改下,内置个紧急警报系统。
不过后来,他却对贺予存在有些感到心烦意乱。他打开冰箱,拿罐冰啤出来,咔地声打开,也喝几口解渴——他酒精耐受不高,啤酒这样刚刚好。
冰凉酒水往咽喉里淌下去,略微抚平谢清呈焦躁内心。
他转头问贺予:“要吃什?”
谢清呈心情复杂地回家。
他面越来越不忍心伤害贺予,面又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像最初被告白时说那样,能够“帮助贺予走出来。”
他逐渐地变得那无能为力,甚至好像自己也在慢慢地陷落进去。
这世上温度最高东西,其实正是个人真情,凡铁或玄冰,最终都会在真挚感情面前融化掉。
这让谢清呈觉得不舒服,甚至危险。
照理说,谢清呈从前别说看贺予委屈,他最讨厌贺予那阵子,都恨不得挖个坑亲手把这畜生
贺予边写作业,边回答道:“想吃松露白芦笋。”
“上哪儿给你找松露和白芦笋去。”
“那吃安康鱼炖锅。”
“给你现钓?”
“那……”贺予还想报菜名,看谢清呈手里啤酒易拉罐都被不耐烦他捏微微变形,于是改口道,“……那都可以,很好养。哥哥你要是忍心,给吃速冻饺子也是可以。”
钢铁是他甲胄与武器,玄冰是他心。他迫切地需要它们,而不是需要另个人感情。这是不能被改变。
“哥,你回来啦。”
到宿舍门口,贺予就那背着书包站着,他穿着身学生气很重白色连帽运动衫,就那乖巧地望着他。
“……”谢清呈看他眼,把门打开。
贺予还没吃晚饭,进谢清呈宿舍,先熟门熟路地拿谢清呈给自己丢着马克杯咕嘟咕嘟喝水,很渴似。喝完水就和往常样,把书包放下,坐在茶几前厚实地毯上开始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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