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很希望你能回来。曾那卑微地恳求你,遍遍地向你呼痛,但你说……”贺予红着眼眶嗤笑声,嗓音有些哑,“你觉得在骗你。”
“既然如此,你现在还回来管干什呢?是觉得可怜吗?真不用这样,有医生。他医术也并不比你要差。”
“没有觉得那个医生医术差,只是对于精神埃博拉研究没有几个人比更深。”谢清呈说,“贺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情况有多严重?这件事没看见也就算,看见,你要完全置之不理,你觉得能做到吗。”
贺予静会儿,身影映在他身后白墙上:“以对你解。觉得你没有什事情是做不到。”
谢清呈顿会儿:“……对不起。”
“……”
“是误会你。”
“……”贺予面上没有波澜,心却在无声地颤动。
谢清呈和他说对不起。
他点真心,能够对他好点点,那该有多好。
现在他却很怕。
昨夜车里混乱仿佛就在眼前。谁能不怕自己在无意识间亲手杀死自己最爱人?
所以在这漫长寂静中,贺予还是决定。
他要尽力地,让自己与谢清呈拉开距离。
“……”
“谢清呈,你自己也说过,你是个有许多任务要去完成人,而不过是你个小小意外,比如在秦慈
他以前……几乎都没有听过谢清呈对他说这三个字。如果这三个字能来得再早点……或许他也不会疯到这个地步。
“贺予,你再这样下去不行。”谢清呈在两人之间良久无言后,这样对贺予道,“你精神已经很难被药物舒缓,滥用特效药让你耐药性变得越来越高——虽然没有见过你现在主治医师,但这种情况,他应该也警告过你,希望你能把他话听进去。”
“……”
贺予忍着内心酸楚和悸动,在许久静默后,他轻声道:“谢医生,你看,你也知道,现在有新主治医师。”
“所以你应该明白,这些事,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知道又能怎样呢。”他最后开口,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些并不由衷冷意。
“谢清呈,你有没有想过,你知道又能怎样呢?”
贺予说着,眉眼间,亦逐渐染上些自嘲意味:“……你那时候连看都不想看眼。给你发过消息,你也始终都没有回。现在还来提这件事干什?都已经过去那久。没意义。”
谢清呈:“……那时候以为,你说不是真话。”
“没关系。”贺予额发低垂,“早习惯。在你眼里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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