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清呈是治疗过精神埃博拉3号病例人,他见过3号症状逐渐加重样子。从理论上来说,如果不靠药物调剂,精神埃博拉症每次发病都会比前次更难控制,所以最好办法就是保持极度冷静,减少发病次数。
谢清呈以前和贺予在起时,总会和贺予说些很损话,来是因为他性格本身冷硬如此,二来则是他其实也有意在提高贺予情绪波动阈值。
这些年贺予对于冷嘲热讽承受度倒是高不少,但那些谢清呈无法为他拓宽阈值方面,它们依旧折磨着少年感情。
“贺予,你忍忍,你能听到说话吗?”
“……”贺予盯着他看几秒,把头猛地别过去。
第三,自毁性地使用更大剂量药物撑过后续发病,但下次病人对药品耐受度又会增加。
谢清呈很早之前就提醒过贺予,别多吃药,别依赖药,但贺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能把谢清呈这番话落实下去。
此时此刻,贺予额头已经渗出层层细汗,浑身热就像火炉,连视线就是焦灼烧糊。
他忍会儿,实在忍不住,开始在车里摸索,想要摸到任何尖锐物体,这样他就能在身上划刺出交错伤口。只要血流出来,他应该就能好受点……
“刀呢……”
谢清呈自己也经历过,他很清楚内耗会有多痛苦。
所以路上他都不得不分心观察贺予情况。贺予开始只靠在副驾驶上白着脸闭目不吭声,嘴唇咬出点玫瑰血色。
两人开到郊区时,贺予终于忍不住,他蓦地睁开眼来,解开安全带。谢清呈立刻靠边停车,止住他动作。
“怎?”
贺予哑声道:“难受。”
“要刀。”
可是车上哪有刀?
他在车上不管不顾地摸索,却什能够自残东西都摸不到,他想下车,但谢清呈把车门锁上。
贺予眼眶越来越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为什没有刀……
他沙哑地问谢清呈,又像在自问,眼眸中拉着血丝。
“刀呢?”
谢清呈按住他:“没有刀。你把安全带扣上,们很快就到家。”
“不……不回家。要刀。”贺予喃喃着,“要刀……给把刀……受不……”
谢清呈越看他这样越觉得不安。
“很难受……”
他这几个字说都有些艰难。
“贺予,你撑着点。”因为过度服用药物,贺予耐药性已经越来越严重,谢清呈知道他去空夜会所前定是吞过药,可是现在药效已经过,贺予发病期却还没过去,在这种情况下病人般只有三种选择:
第,自伤害。
第二,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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