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谢雪。
而谢雪此刻躺在另家私人病院接受着罕见病阻断治疗。
谢清呈说:“她工作上有些事,不在沪州。不过您有什想和她说话都可以告诉,会转达给
老人嘴唇颤颤,每次呼吸都很沉重,他似乎有非常多话想对他们说,但话还未出口,热泪就盈于眼眶内,继而潸然滑落下来。
“……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贺予说,“们正好在外面有事,还没睡呢。”
庄志强像是稍微安些心,他擦擦泪,紧紧攥着贺予手:“……唉……知道快不行啦,……请你们过来,实在是……实在是很想和你们说声谢谢。”
“来沪州好几次,在外头流浪那多年,想着自己辈子也没做什亏心事,却不知道为什,临老,过得那难受……这心里真是苦……”老头子说到这里,又忍不住重重喘口气,抬手抹抹泪,“真苦。要不是遇见你们这些好心人,可能……可能连个最后歇息地方也没啦,可能就死在马路边,凉亭里……过好些天,尸体才能被人发现。”
后,无家可归且罹患精神疾病庄志强老人就被贺予安排到这家疗养院进行关照护理。
时间晃过去这久,刚才疗养院护士长打电话过来,说庄志强不行,估计也就这两天事儿。
但老头子临终清醒,回光返照,思路忽然变得很清晰。
他记得自己是怎被救助到这里来,说想见见那几个年轻人。
贺予和谢清呈驱车赶到宝山疗养院时,庄志强正躺在加高护理床上,半眯着眼睛,似寤非寤。
庄志强越说越伤心,情绪也逐渐激动。
看样子,他简直是想爬下床来,给最后收容他人叩两个响头。
贺予立刻把他按住,扶他重新躺下,谢清呈也是。
庄志强头脑是比先前清醒很多,这也意味着他生命确实即将走到尽头。老人生都过得很坎坷,只在人生最后程遇到过难得善良,他淳朴品质让他定要在离世前亲自和他们道声谢,好像这样做,他才能与这个世界两清,而后安心离去。
谢清呈和贺予陪他好会儿,老人情绪平复下来,然后问:“那个……那个小姑娘呢?”
“老爷子,们贺院长和谢先生来。”护士轻轻地唤醒庄志强。
老人从浅眠中悠悠醒来,目光在两人身上聚焦。
“啊,是你们。”庄志强胸腔像是台老式散热器,在费力地运转着,往外散发着最后点活人气息,“是你们啊……”
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被贺予阻止。
“老爷子,您躺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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