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傻逼给傻逼他妈拜年！傻逼到家
！
他板着脸把那愚蠢
缩写都抠掉，最后啪地把小龙
拍，扔在桌上，转头和大娘爷叔聊天，再也没理谢清呈，继续做他交际花中老年团宠去。
这餐饭到九、十点都还没散，除贺予和谢清呈这对冤家之外，大家都聊得开心热络，瓜子花生嗑地。
意外是忽然降临。
首先乱起来，是靠巷口地方。那里好像发生什
事，欢笑戛然而止，但坐在靠巷子里面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吹牛侃天。
贺予迅速垮下脸，低头时候甚至能看到他脸颊微微嘟起，明显是生气又不愿意说。
他把谢清呈手里小龙面人夺回来，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没眼光，不会欣赏就算。也不是定要给你，
可以自己留着。”
谢清呈：“你喜欢龙吗？”
贺予：“喜欢——”
忽然鲠住。
听他这问，贺予彻底不笑，他直起身子，面无表情，仔细分辨，还能辨出他眉眼间突如其来不高兴。
他硬邦邦道：“你自己猜。”
谢清呈：“今年不是龙年。”
“和什年没关系。”
“不属龙。”
碍事，又赶他出去。
谢清呈只得又坐回自己位置，神情漠然地继续吃年夜饭。
结果还没拿起筷子，就看到自己餐盘边放只小面人。
“……”他开始以为是哪个孩子玩具，放在他这里忘拿走。
再看，面人捏是两只小龙，须爪生动，憨态可掬。
直至寂静像潮水上涨样漫延过来，里面人才意识到反常，纷纷回过头去——
他喜欢什？
他说不出来。
男孩干脆又恹恹地不吭声，自己低头默默地抠着那小面人龙鳞。
贺予发现谢清呈完全不明白，在自己内心深处，他们就是两只与正常人格格不入孤龙。所以他才送他这个当新年礼物。
谢清呈这个人真是点也不浪漫，就像只理工男死狗，亏自己在寒风中千叮咛万嘱咐要让面人师傅捏两条龙，要很像，条火红，条霜银。他还请师傅在龙鳞上刻自己和谢清呈名字拼音缩写……
“和生肖没关系。”
“也不喜欢龙。”
“……谁管你喜欢什。”
谢清呈觉得他态度忽然变得莫名其妙，小姨太翻脸似。
他有些不耐：“猜不到，不猜。”
贺予笑下，侧过去说：“路上看到，顺手买。送你。”
直男：“……什意思？小孩子玩具？”
贺予叹口气，忍着想翻白眼冲动：“谢清呈，面人是传统工艺。你要懂得欣赏艺术。”
“为什是两只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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