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警帽压得略低,将他深邃黑眼睛藏在帽檐阴影里,银扣皮带紧扎着,腰线完全被勾勒出来。这身藏蓝色冬季正装将他身段衬得格外修长,气质则愈发肃杀冷锐,严谨严格。
白梅树下,他回头,倒也不知是花更透冷,还是人更透冷。
谢清呈转身时候有风起,点点白梅落下,像下场皓然微雪,雪吹过他制服。他目光瞥,瞥见贺予,略微怔下,而后他抬起手,整整帽檐,就又干
贺予距离有点远,他们俩讲话内容贺予只模糊能听见点。
“……没关系嘛哥,反正是演戏,又拍不到你脸。”
谢清呈在说话,但贺予没听清。
陈慢笑得更明朗:“你就当哄哄,给杀青礼物?”
这回谢清呈声音倒是能听见:“你又不是演员,要什杀青礼物。”
贺予蓦地起身,头发微乱地坐在床上。
他没听错——谢清呈陪着陈慢去B组。
昨天陈慢来看谢清呈,今天谢清呈又去送他。
陈慢这个死同性恋,临走前还恶心到自己。
贺予顿时不愿继续在房间里躺尸,尽管烧得厉害,,bao虐和嗜血渴望又在心里燃得那炽盛,他还是决定起床出门。
如果不是他在这时候听到谢清呈声音从隔壁传来话。
——
“没事,送你。”谢清呈说。
“哥,你再睡会儿吧,你昨晚都没怎睡好。”
“别那多废话,走吧,今天没事,回来样可以休息。”谢清呈声音停下,“你行李箱呢?”
陈慢要是什杀青礼物呢?
贺予走得更近时,就看得很清楚。
刚好这时候谢清呈也转过身——映入眼帘不再是那个挺拔背影,而是谢清呈英俊面容。
贺予不由得停下脚步。
谢清呈穿居然是警校制服。
他也要去现场。
陈慢跟组指导最后场是警校戏,大群戏,几百号群演要盯着,拍摄地点则是附近警察学院,实地取景。
贺予捯饬好自己过去时候,晨曦已盛,他们已经拍段,现在正在调整部分群演走位,其他没轮到人都在各自休息。
人太多,贺予开始并没有看到谢清呈,找圈,才发现陈慢和那个男人站在棵白梅树下。
谢清呈背对着他,正在朝霞漫天中,和陈慢说些什。
“在衣橱里面。”
“那要随身带去吗?还是下午你再回来拿。”
“不回来,拍完得直接走,妈说外公他们今晚到沪州。”
“行。”谢清呈说,“帮你拿着,走吧。”
门开又合,两个人脚步声,以及拉杆箱滚轮声,同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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