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经无所谓。
他甚至觉得他们就这样互相折磨到死也不失为种很好结局。
但贺予无法逃避是,刚才他吻谢清呈,完全是出于种身体上莫名冲动。
这个举动和之前在酒吧里亲吻还不样——那个吻至少是带着些目性,他当时
谢清呈说他把血当药,把恨当医。
他觉得很可笑。
难道他想?
可他拥有爱吗?他拥有真正药吗?他拥有那座通往正常社会桥梁吗?
谢清呈还说过去花在自己身上时间精力都很宝贵,现在看来是喂狗……
“……”
“那些时间对而言其实很宝贵,现在却觉得只是喂狗。”
谢清呈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往车子绝开不人行窄路行去。
贺予舔舔嘴唇,杏目幽深。他慢慢靠坐回车上,拿车内毛巾下下慢慢擦拭着湿漉漉头发。
司机从后镜看到他嘴唇嫣红,似有鲜血,虽不知血因何而染,却仍觉极为骇人。
“……”
在整个吻血过程中,贺予眼都眨也不眨地直直凝视着他。
“谢清呈,这个人很难拥有什正常人感情,所以你恨也让很高兴,你血也让很欣喜。”
说完,直起身子,把伞又正打回谢清呈顶上,伞柄递给对方。
谢清呈不接,把伞打落在地,溅碎地汪洋。
到底是客气。
只怕谢清呈内心深处不止觉得是喂狗,狗尚且会摇尾乞怜,谢清呈应该骂他是中山狼。
那男人可以骂得更狠点。
反正他不在乎,他早就不在乎。
在男人离开他时。在广电塔视频下。在谢清呈说精神病命不值提时,在他反复向谢清呈说自己病却始终等不到谢清呈字回复时。
有秘密是不容窥视,司机只敢轻声细语地问:“贺老板,那……咱们现在走吗?”
“走啊。”贺予笑笑,随手把毛巾扔,眼神寡淡森冷,如疯如魔,但语气居然还是很客气,文质彬彬,斯文知礼,“麻烦您送回酒店,谢谢。”
司机抖下,车内开着暖气,有瞬间却觉得毛骨悚然,惊出身冷汗。
回到宾馆内,贺予从镜子里端详着自己。
嘴唇血已经凝固,结暗色痂。他抬手轻轻触碰,回忆刚才举动。
“贺予,你知道你哪里有病吗?”
“不是脑子。”
谢清呈在雨幕里极冷地注视着他:“是心。你心里有病。”
“你把血当药,把恨当医,这样下去,谁都救不你。”
“你看看你现在样子,就他妈是自甘堕落,禽兽不如。你让很失望。觉得过去在你身上花所有时间和精力都再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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