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贺予看到谢清呈拿着手机手都紧起来,指关节微微泛白,面庞线条也绷得更紧,浑身都散发出刀刃般锋利又冰凉气息。
这略微镇抚贺予阴暗病态内心,他伸长腿,慢慢地,在桌子下面去下下地碰谢清呈脚。
谢清呈在这刻终于抬起眼来,双眸子非常地锐利,虽然神色难堪,但竟还是冷静——他没有想和贺予发火,和畜生发火又有什用?
他漠然地回望着贺予,那眼神就像在盯着个发情畜生。
贺予在这样注视下,莫名想到谢清呈之前被他整得狼狈不堪时说过句话:
谢清呈不看他,他就低头给谢清呈发消息。
“谢医生。”
“您装看不到?”
谢清呈手机在震。
他显然是看到消息。
桌子对面坐下。
这是张长桌,大家都围着这桌子坐,上面丢着些杂物,有几个员工在扒拉盒饭。
贺予挺爱干净,换平时,这种乌七八糟地方他才不愿意待着,但这会儿他坐在谢清呈正对面,眼睛里点灰尘也没有,只有谢清呈那张低头玩手机脸。
谢清呈似乎打定主意不看他,宁可盯屏幕都没再抬头赐给贺予半寸目光。
贺予打量着他——这会儿什“要把人戒掉”,“不会再对谢清呈上瘾”,“谢清呈是个难看又贫穷二婚烟鬼老男人”这种话他全忘,空气里这多人呼吸混杂在起,他好像也只能闻到谢清呈身上冷淡消毒水气息。
人和动物是不样,人有自控力。
谢清呈没说话,但贺予好像又从谢清呈眼睛里读出这句话。
他没来由地感到种强烈愤恨——
他曾经是有自控力,是谢清呈把他自控力拆得七零八落,那他难道不该负责吗?
谢清呈在他枕上
贺予等着。
但谢清呈没回。
他心里野草又开始疯长,谢清呈越是不理他,那种内心压抑感就越强,而越大压迫力下,人就越容易干出变态事儿来。
贺予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这样人员密集场所,给谢清呈发几张之前他P过“早上好”照片合影。
“……”
特别欲种味道。
贺予凝视着他目光越来越不清白,如果目光可以实化,可能谢清呈西装都被贺予解开也不定。
但可惜人类目光是种非常诚实东西,它质朴,直白,不知遮掩,难以成为内心共犯,至于宽衣解带,它更没有这种犯罪能力。
贺予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要,他以前对人都挺淡,对那些沉迷在酒肉声色中同圈公子们向来不屑顾。
他没想到荤腥是这样让人欲罢不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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