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谢清呈回过神来:“你在胡说些什东西……”
“在问你话。”
“……”
“以后要高高兴兴哦,不开心话,就来找玩,最会逗人开心。可以陪你整天……”孩子真是最容易满足,对于他们而言,整整天就已足够,是非常久远时间,几乎等同于成年人口中辈子。所以,孩子们会把整整天说得郑重其事,而成年人,则会把生世说得淡写轻描。醉醺醺之间,贺予恍惚以为今天还是十年前那个午后。
他和谢雪都还有很漫长很漫长天。
贺予叹口气,过会儿,他忽然收紧力道,握着谢清呈桡骨分明手腕,寸寸,不容置否地将谢清呈遮着他双眸手拉下来。暖光灯洒进青年昏沉黯淡眼睛里,那瞬间,或许是因为由暗到明不适应,贺予目光显得有些涣散。他忽然就有些分不清在自己面前人,究竟是谁。他静好会儿。
而谢清呈在这样近距离下,清晰地看到那双杏眼中自己倒影。
“这些话……”最后贺予低声说。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感知错?
可是他并不知道是,他这席话,让本就越醉越深贺予跌入梦醒难分汪洋里。贺予想起谢雪。类似话,谢雪也对他说过。
在他小时候,她歪着头问对自己看似客客气气实则爱答不理那个男孩子。
“弟弟,你不开心吗?”
“……”
他盯着他,但视野已有些朦胧,对不准焦距。
“你以前也和这样说过。”谢清呈皱起眉,隐约觉得不太对劲,青年温热,带着酒气呼吸喷薄向他每个毛孔。
但他不知道贺予脑中回想起是与谢雪初见,他也不知道贺予已经几乎神志不清,搞不清楚人。他只觉得贺予这句话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现在想知道,如果很不高兴,你又能陪多久。”
“……”
“听说哥哥和你爸爸认识,他是来给你家帮你爸爸工作,们俩以后也会常常见面呢。”小女孩说着,拉住他手:“告诉你哦,如果你不高兴,可以问哥哥讨巧克力吃,除非你有蛀牙不能多吃甜点,不然他不会笑话你,也不会拒绝你。就经常这样问他要巧克力吃,你看!今天早上还讨颗呢!”说着从小花裙子衣兜里掏啊掏,果然掏出颗牛奶巧克力,她笑得裂开嘴,把甜软巧克力塞到他冰凉掌心里。
“送给你吧,虽然你有大房子,但是你没有哥哥给巧克力呀。”
“……”
“叫谢雪,你叫贺予对不对?你吃巧克力,就是朋友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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