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
，你们也晚……”
“不晚啊！！！！”
疾风中是
个陌生
粗嘎嗓音在大喊，江兰佩蓦地回头，发现是特训消防员在最短时间内从未燃烧墙体部分借着保护绳锁攀爬上来。
那消防员是个穿着防护服狗熊般汉子，估计也没听清他们前面在说什
，爬上来就听到这个被困阿姨在这边晚晚。
这不怀疑他业务能力吗？
好像在印证她话，忽然——
“轰！！！”
声惊天动地爆破声响！！
天台上困住工作人员们惊慌失措地涌到边沿去看——精神病院布草房附近位置，扇紧闭着门窗终于被里头汹涌火舌气浪猛烈炸开！
江兰佩在火光中慢慢道：“成康病院有很多见不得人东西，梁季成在病院里设置很多个暗室，里面囤着汽油，还有燃烧装置…他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说，只敢在这个傻子面前显摆，说他只要按下他办公室那个隐藏启钮，十分钟内就会烧起来…”
她身上扒下裙子，在夜色里吹得哗哗作响。
“……好亮啊。”她轻声地喃喃道，“就像天亮。”
“谢谢你。”
“但是……”
和她丹唇中漏出最后几个音节重叠在起，是楼下警察们扩音机呼声——
消防小狗熊不干，大声嚷嚷着：“不晚啊！很快啊！快点都过来！赶紧趁现在下去！这火马上就烧到北边这面来！！快点快点！！女人和小孩先走！！”
“
“他做贼心虚，这鬼地方烟雾报警系统和监控系统早坏，他在床上做那种事情时候还在和人打电话谈论这件事。全给听个清楚。这些年对成康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本来没打算要到这步，但你们偏偏要在分尸时候赶过来……不愿意到警察手里，在等你们去暗室救人时候已经按下那个按钮。”
谢清呈：“你——！”
“对，把你们带上来，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火势蔓延开来，谁也走不，大家起死，死就不会有这多痛苦……现在再要回头。”江兰佩凄楚笑，两个字落地可闻，“晚。”
“太晚……”
“所有被困人员请冷静！所有被困人员请冷静！不要搭乘电梯！尽可能寻找身边水源！湿布浸润！掩住口鼻！压低身体！消防同志已经赶到！如有可能，请用身边任何明显物品进行救援标记！马上将对你们进行救援！！”
江兰佩眼神黯淡下来：“已经来不及。”
“——二十年，足够让恨上所有人。”
“在你们闯进办公室时候，计划就走到最后步。”
“小伙子，不能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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