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皱起眉:“……什东西。”
贺予很想把盘子丢在谢清呈那张仿佛别人欠他个亿面庞上,然后附赠句关你什事?
但是碍于谢雪在场,所以男生还是对她哥哥礼节性地笑下,说:“扬州炒饭。”
谢清呈端详几秒钟,冷着张爹脸:“围裙脱,重做份。”
“……”
谢清呈见他半天不答,嘴角似乎还带着些似有若无笑意,眼神更冷些:“说不?”
“……”
他错,不是医生问病人。
这语气简直是警察审犯人。
贺予叹口气道:“没有。”
尤其是谢清呈在场,她又会和贺予保持个很礼貌边界。
贺予估摸着,她有这种行为,实在是从小被谢清呈被训怕。她这位封建社会大当家似哥是个标准直男癌,而且还是个大男子主义特别重,特别爹直男癌。
这种人对自己家女眷安全隐患往往是很敏感。谢雪小时候,谢清呈连不过膝裙子都不允许她穿。有回学校组织家校表演会,谢雪跳霹雳舞,谢清呈在台下脸都看黑,小姑娘下台他就沉着脸问她为什参加这种乱七八糟舞蹈排演,然后强行往她身上披自己西装外套。
现在虽然才八、九点,恐怕谢清呈也会认为很迟,贺予和他妹妹孤男寡女混在起非常不合适。
果不其然,谢清呈进屋,拉把椅子坐下来,当家男人长腿交叠,边松颗袖扣,边抬眼漠然看向贺予:
“你这些年在国外怎活下来。”
“……点外卖。”
谢清呈看他眼神就更犀锐,带着些责备。
贺予在这样目光下,没来由地觉得这种感觉很像是他们第次见面时候,在别墅新修剪绿茵地上,谢清呈低着头看着七岁他,凛冽眼神好像能把他心脏都检视剖开。
那天还是贺予生日,群孩子在贺家偌大别墅里玩耍,孩子们玩得累,就在湖崖边白砂石地上聊天,讲自己长大想干职业
“那就说。”
“觉得在国外不太适应,而且喜欢编导专业。您要问为什这巧,这您让怎解释?”贺予笑着说,性子仿佛很耐,“又不是算命。”
“你喜欢编导?”
“是。”
谢清呈没有再问更多,因为他目光被贺予端着“火腿鸡蛋炒疙瘩”给吸引。
“说说,怎就这巧,考谢雪教学校,还是她教专业。”
“……”
这姿态真是太爷,完全职业病。贺予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去医院求助病人,而医生心情不好,板着脸问:
“说说,哪里不舒服。”
贺予这样想着,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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