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在未来失去你
。”
“……”
墨熄蓦地哽咽，高大
身子弯下来，低垂下来，犹如从前剥离所有依靠时，那个无助少年，他几乎是不成声地：“不想再在过去，再失去你
次啊……”
顾茫认识他那
多年，他小师弟，从来、从来就没有哭得那伤心过，好像所有痛楚，都尽付。
顾茫心中五味陈杂，却也不知如何渡过命运鸿沟，将这切苦楚都勾销抹去。
他们终究是改变不这切。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不是墨熄，他甚至希望他自己可以完成钥锁炼制——可是他灵核俱损，他做不到。
他只能走过去，抱住六年后，从战场归来，已经失去他顾茫哥哥墨熄。
去错漏罢。
墨熄想说什，可是他真被太多情绪所折磨，隐忍到此刻，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他几乎是崩溃悲恸，他问：“所以你回城之后，两魄失却，理智丧失……直以为戕害你人是燎国人，挖去你魂灵也是燎国人……却原来……却原来……”
泪水潸然而落，他犹如弃犬，形容凄惨，双目通红地望着顾茫。
几近是痴狂地仰头笑起来：“却原来是自己吗？！”
“……”顾茫闭上眼睛。
他抱着他，感受着那个男人身上疲惫，绝望，血腥与无助。帝国墨帅，其实在他眼里直都是那个学宫里善良、为给穷苦奴隶兄妹顿饭钱而被杖笞少年，孤独地坐在松柏之下。
他原本是想保护他辈子，可原来到最后，他顾茫是护尽天下人，唯独负他。
“师兄……”半晌之后，他听到墨熄不在那激烈，但却比之前沉闷更多更多，好像丛烈火烧到极致，蓦地就寂灭。
墨熄几乎是有些空洞地：“回来……不是为完成天命，伤害你……”
“知道。”
“这就是天命？”
“今夜，慕容怜将要过来寻你，他在们那个时期曾经说过他看到你满身是血，奄奄息，他说他以为是审讯人对你折磨太过——其实根本不是！是因为要亲自动手，是因为他来时候刚刚剜你魂魄！完成这块石头给们天命！对吗？！！”
“墨熄……”
“你们到底把当什？！天地到底把当什？！你能窥见未来，你做过预知梦，那你梦见过你殉魔离世之后，是什感受吗！不能哭，不能乱阵脚，不能伤心，甚至连为你收尸都做不到！”墨熄哽咽着，他握着顾茫手，抵在自己胸前，“顾茫！也是个活人啊，你预知过是什滋味吗……”
墨熄说完之后，蓦地低下头，已是泪如雨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