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怜眯缝着眼,以种近乎刻意怜悯,说道:“慕容辰,没事儿,真是太理解你。你说你这路走来吧,当太子时候,成日被人戳脊梁骨,先君驾崩前又想着把你换下王位。好不容易登基,遗老也好,裙带也罢,各有各算盘主意,你看似高高在上,可却像困在笼中鸟儿,翅膀扑腾得再厉害你都飞不出去,展不开拳脚。你怎能甘心呢?”
“你做梦都希望有群老老实实臣子,最好点儿意见都没有,你说东,他们就往东,你指西,他们就往西——宁愿养群竹武士也不想养群叽叽喳喳文官武将,这话你自己说,但愿你自己没忘。”
在群臣侧首相望中,君上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抚掌道:“慕容怜,你可真能编。还是你疯厉害。”
慕容怜淡笑:“不敢当,只是为在你之下苟活,日夜揣测你心意迎合你,解你解得比旁人清楚而已。”
君上讽然点头:“好。就算你说对,就算孤确实怀心思想要把在场诸位重臣全部变成傻子傀儡。那孤用什?是八苦长恨花还是珍珑棋子?如若孤掌握其中任何个法术,孤也不必费着心思给你们发什驱魔药,直接种花种棋子,岂不更好?”
之。”
说罢,他冷淡地瞥眼慕容怜。
“望舒君,你委实高看姜某。”
“听到吗?”君上阴寒道,“慕容怜,你总不会说孤炼就这两者其中样吧?更何况八苦长恨花也好,珍珑棋子也罢,施法方式都绝不会是让人服药。”顿顿,目光掠向众臣,“不过诸位若是有谁惶恐,信慕容怜话,大可以将药丸还与姜药师,自去寻那抵御魔气办法!”
君上这样说,那些本就贪生怕死老臣们如何愿意?
慕容怜道:“关键是你不会啊。你不会八苦长恨花,亦无法掌握珍珑棋子,所以你这些年如饥似渴地钻研不少燎国黑魔咒,为就是提炼种脱胎于这两种法术操控办法。效用不会那强,损耗也不会那大。”
“当然,世上哪有这容易事情。你试炼也好,炼制也罢,直都差些火候,试来试去那多年,也没有办法
踌躇片刻,有人道:“慕容怜,你疯?君上万人之上,又何须大费周章左右什人心?看想左右人心人是你才对!”
慕容怜冷笑道:“君上为何需要左右人心,方才他自己不已说过吗?”言罢重复遍之前君上话——
“你们要直都像现在这样,如此整齐划,言听计从,那重华统九州,四海升平,就有盼头。”
“这……”
众臣闻言皆默,有人偷眼去窥视君上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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