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次她辱骂慕容楚衣被江夜雪阻止之后,她便对他大发次雷霆,从此再也不愿意理会他,不肯听他任何解释,更不肯让他回她别苑居住。
江夜雪无意与母亲吵架,也不愿将动静闹大叫人笑话他阿娘,于是无奈之下,就只得不太好意思地问慕容楚衣,能不能先住在他这个院子里。
慕容楚衣扫眼满院子陈设——
炼器台上刀具规尺有江夜雪套,凳子有江夜雪常坐只,甚至还有些慕容楚衣根本不喜欢而江夜雪惯用小文玩摆在案头上。
慕容楚衣冷淡地回句:“你觉得你问不问有区别吗?”
慕容楚衣拾起其中只小滴漏,端详番:“东珠血晶为沙,沉檀香木为体……是你自己想?”
江夜雪彼时也知他炼器名声,有些尴尬地说道:“是。”
慕容楚衣却没有笑话他,把那小滴漏放下,说道:“……来炼器房吧,教你。”
江夜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慕容楚衣竟会愿意主动点拨他,不由睁大眼睛,怔愣于原处。
慕容楚衣说完就往前走,走出段见他没动静,淡然回过头:“还不跟上?”
公子,今日尚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真是抱歉夜雪公子,老夫身体不适,待好些再与你切磋技艺,你看好不好?”
“鄙人才疏学浅,恐怕指教不公子。”
府问下来,竟没个是愿意。
江夜雪抱着他做好木头机甲,颇有些落寞地低着头走在空荡荡回廊里,正茫然时,却忽听得身后有人叫住他。
江夜雪:“……”
两个少年也有特别闲时候
“…哦,好,好啊……”
这之后段时日,直至岳辰晴降生,可以算是江夜雪人生中最充实也最快乐段日子。
慕容楚衣虽比他年长不太多,却于炼器道上极有造诣,教他许多从前并未设想过炼器方式与秘法。
他们两个人之间,慕容楚衣从来行素,是不在乎别人眼光,也根本无所谓江夜雪受不受人欢迎,在这家里是什地位。而江夜雪更是有种伯牙子期知音难逢慰藉,无论母亲怎说,他都照旧每日去慕容楚衣炼器室寻他。
为此,谢夫人说话越来越难听,对他失望也日渐深重,说他“不孝顺”,“胳膊肘往外拐”,甚至还觉得慕容楚衣是慕容凰派来离间他们母子俩,骂他是个“小贱人”。
“岳夜雪。”
他回过头去,脸上还犹带那种失落与伤心,却对上慕容楚衣脸。
他小舅皱皱眉:“你这是什表情。”说着白衣飘飞地自拱门之后走过来,低头看着他怀里机甲。
“你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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