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没有抱怨,没有苛责,没有任何无理取闹或者崩溃失控。
尽管傻子都能看出他眉宇间压着情绪太沉重,能够看得见他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可这个男人活得太清醒,对自己也太狠戾。他没有把心力辜负在任何不必要地方,哪怕宣泄会让人稍微舒服些。
他自始至终都以种近乎对自己残酷冷静,在处理着这些足够让他心揉碎无数次梦魇。
梦泽最终长叹声,说道:“引魂术……是三大禁术重生之术里卷分支。而能掌握这门法术药修,除本身道行要足够深之外,还得有修习到此术机缘。”
“在药宗传闻中,这些人大多已近大能,行迹不定,近乎神话。”
就不会回头。”
“直到们之中任何个人死去。”
苍白院墙边翠竹轻摇,沐着风雨,发出湿润而萧瑟簌簌声。
墨熄道出最后几个字来:“或是他恢复康健。”
梦泽瞧着眼前这个男人。其实这些日子城里风传碎语闲言她都听到不少,而作为离他最近人之,其实她心里比许多人都要清楚真相究竟如何,也清楚顾茫对墨熄而言究竟意味着什。
“不过……”梦泽停顿须臾,纤长手指握住自己袖口,下定决心似,抬头说道,“曾在卷坊间药谱上看到过个传说。临安城过去以北,有片深林群山,山内住着位隐士高人,掌握着重生之法。”
她边说着,边就几乎能看到墨熄黑沉沉眼里聚起亮光。
梦泽道:“引魂术是重生术第步,如果传闻属实,这位高人肯定能够召引顾师兄缺失那两缕残魂……只是……”
她转开视线,低声道:“只是这个传闻不过寥寥几笔,根本无从考证临安附近是否有这样位大修,如果有,此人消匿于山林,也定然不是那好找。而且传闻里说,那人性子琢磨不定,高兴救人,不高兴便是故意害人,所以哪
可正因如此,她才觉得墨熄实在太过于坚强。
明明怀中揣着捧将熄火,明明眼前是条漆黑路,明明得到都是最为令人崩溃消息,但墨熄都忍下来。
她当药修许多年,见过各种各样人在面对困境时怯弱、绝望、退缩、失控模样。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看过子女悲伤地放弃重病爹娘,丈夫软懦地抛下羸弱妻子……那些人或许是被逼到死角里,所以只能低下头颅。
她不是他们,没有置身其中体会到这些人生活苦楚,所以不想妄自评判他们选择是对是错,是自私是凉薄。
但她到底还是在看惯人情冷暖之后,会因为某个人绝不向命数屈服固执,而感到心弦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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