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墨熄说,“这几天也是缠身军机署,早出晚归,自知无法将他照顾得当,都仰赖君上替照顾师兄。”
“你明白就好……”
“但现在手头上事都忙完。还是想亲自陪伴他。”
“……”君上将狗尾巴草收起,惊得环绕蜻蜓四散,“你不信任孤吗?”
“只是答应过他,不会再离开他。”
墨熄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望舒君如何?”
“梦泽在负责看护他,状态不是太好,已经那多天,仍是没有醒转迹象。”
“……”
“不过你放心吧,孤是知道内情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望舒君是顾帅所刺杀。只是他如今在风口浪尖上,对外样子总是要做。”君上顿顿,接着道,“孤关押他待审那间‘牢房’,说是牢房,但孤也早领着你看过,其实是利于他养病歇息疗房静室,你若想去看他,也不用与孤通禀,径自去就好。”
墨熄道:“正是为此而来。”
类。
当时人们觉得没什东西,如今细细琢磨却是暗流汹涌,暧昧至极。
而周鹤作为曾亲眼见过墨熄劫囚人,自然是比旁人更多出几分揣测。因此他在廊庑下见着墨熄,就有些不阴不阳地扯出个冷笑。
“羲和君,又来替那位与你如胶似漆好兄弟求情?”
“……”
君上叹口气:“羲和君,如今整个重华都盯着他,也盯着你……外面那些传闻孤不知道你——”他没有再讲下去,顿下,说道,“他留在
君上微微扬起眉:“怎?”
墨熄来之前想很多。想告诉君上即使王室给顾茫提供最周全保护,他也无法放心,想说明他前半生已与顾茫经历太多别离,他不愿意顾茫离开他视线。甚至想直接与君上摊明他和顾茫关系。
可是真到这时候,却又觉得任何多余解释都没有必要,他几乎有种很微妙感受——他觉得君上似乎已什都知道,什都不用再说。
于是墨熄道:“还是打算将他秘密接回羲和府去。”
君上沉默须臾,叹口气:“羲和君,收押他审讯只是个对外说法,你也知道,自你们回城之后,孤根本不曾薄待于他,他身上黑魔之息,bao走,记忆紊乱到濒临崩溃,孤直都在尽力替他医治。”
“这回可没那容易,他可是暗杀望舒君头号嫌犯呢。”
墨熄根本懒得理睬他,寒着张英俊脸,眼也不眨地与他错肩而过,向金銮殿露台走去。
他到时候,君上正坐在雕栏边上,折根狗尾巴草逗弄着池塘上头盘旋红蜻蜓。
“君上。”
“嗯。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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