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心头烫得厉害，他望着顾茫，目光是那
柔软又那炽烈。他对他
爱也好，对他欲也好，其实从来也没有比当年损却
分毫。
“墨帅！”
外头忽然传来近卫声音，拔高
嗓门在喊他：“膳点房已经将饭菜备好，兄弟们都派下去，您也可以去主营用膳啦！”
这小修士喊响，墨熄还未来得及制止，顾茫就被吵醒。那双湛蓝眸子睁开，十余年时光便又在这瞬间回到他们身上。
“唔……”
而顾茫畏冷，所以顾茫睡熟之后还会无意识地贴过来抱住他。过很多年之后墨熄都还能记得那些夜晚——帐篷外头是弥天风雪北风呼啸，帐篷里片漆黑，床厚重温暖被子下面，顾茫香甜地蜷着，只手从他身后搭着他腰，柔软脸颊贴在他后背，时不时梦呓着蹭蹭。
顾茫那会儿还真觉得墨少爷冷淡无情，男女不近。却没发觉这位“冷淡无情，男女不近”年轻男人是用怎样克制力，才压住想反身把他按在床上欺负兽欲与野心。
他唯发觉是墨熄那时候每天早上不是起比他早很多，就是要等他出营帐才肯坐起身子，反正就是不愿意和他同时起床。
以及墨熄那阵子总是上火，不是那双漂亮眼睛里有血丝，就是薄薄嘴唇角起个泡，整个人也总是睡眠不足样子，眼底还有些恹恹熬夜才有淡青色。
顾茫为此还忧心忡忡地问陆展星：“……
睡觉姿势是不是真很差啊？难道是梦游打他吗？”
墨熄嗓音有些低哑，轻声道：“晌午。可以吃饭。”
“困。”顾茫迷迷糊糊地眨眨眼睛，打个哈欠就想往墨熄怀里钻，“再躺会儿……”
床就那大，顾茫钻过来时候墨熄猝不及防，想躲又没有地方可以躲，于是当顾茫紧贴着他，感受到那熟悉硬度时，墨熄便十分尴尬地僵住。
此时此刻，墨熄瞧着眼前熟睡顾茫，目光寸寸拂过他师兄柔和五官，微敞衣襟……切都和当年是那相像。
他曾在最理想时，想过多年后能直与他顾师兄倾心相交，缠绵无止。
他也曾在最悲观时候，想过要将那个叛国男人捉回来，锁在他府邸内，生生将之折磨到死。
他唯独没有想过原来过那久，他们经历那多，他还是会重温他师兄就躺在他身边，而却不敢轻易触碰这种感受。
在这张床上，切又都好像回到他们都还青涩年少时候，中间十余年滚滚岁月，血海洪荒，都在此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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