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总不能
直躲在你身边吧。”
“……”
“墨熄，也该做点事情。”
墨熄点也不意外顾茫会有这样
想法，事实上他直就知道顾茫早晚会说出这句话来。就好像他其实觉得哪怕
墨熄也回到
他自己营帐里。那里有好几个近卫在忙着收拾床榻桌几，其中就包括顾茫。不过为别让顾茫戴着覆面显得太惹眼，墨熄特意命这次所有派发给他近卫都戴面具。
边陲风吹得帐篷帘子哗哗作响，墨熄走进来，对正在忙碌着修士们道：“这里不用这
多人布置。你们都出去吧。”
顿下，又对顾茫道：“你留下就好。”
于是其他近卫都依言离开，帐帘垂落，墨熄走到顾茫身前，抬手摘下顾茫脸上覆面：“没人。不用再戴着这个。”
顾茫道：“你也不怕被人瞧见？”
大泽城郊。
当旭日刺破云霭,薄红洒满大地,第场攻城战总算是过去。
古老边陲之城在晨雾里逐渐显露出它浴血夜后模样。它像是头精疲力竭巨兽,横卧在这片辽阔土地上,破烂砖瓦犹如翻起皮肉,染红护城河像是从它伤口里汩汩淌出鲜血,还有城池之下堆积如山尸体——
燎军,重华修士,横七竖八地交叠在起，蝼蚁般散落在大泽城下。
这是第战，战事未休时，谁也不会先来收拾弟兄们遗骸。这样情形墨熄也好,顾茫也好,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不怕。”墨熄说着，转身将他覆面搁在床几上，然后上前拥抱住顾茫。
大抵是觉察到顾茫紧张不安，墨熄叹口气道：“逗你，在营帐外施镇守结界，没允准，别人进不来。”
他下巴抵着顾茫额前。
几许后，墨熄低头亲亲顾茫发顶，抬手抚摸着顾茫头发，轻声道：“抱歉，明明是你军队，却不能让你亲自率领着。只能由着这个后爹折腾。”
顾茫低头笑道：“北境军差不多都大换血，要是真再回来，那才是真后爹。再说，你又有什区别？你做点儿也不比差。不过有点倒是真。”
只是仍会觉得很疲惫。
“墨帅,不再进攻吗？”
“对方应对仓促，损失虽重,但夜下来,他们后续戒备都已经调整到位，半个时辰前就与们陷入胶着拉锯。”墨熄摇摇头,“长途奔袭再加夜鏖战,重华修士都已经疲惫不堪，再打下去战局便是对方不利。休兵吧。后撤扎营,让他们处理伤势，各自修整。”
“是！”
重华修士便撤至城郊周全处，筑结界战壕,扎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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