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过分,墨熄道:“经常骗。”
顾茫忍不住噗地声笑出来:“哈哈哈,好好好,你讲很有道理,你别瞪——是说错,你罚吧。”
墨熄低声道:“你现在这个身子骨,经得起怎罚?”
他说这句话时候,眼神里有些天生侵占欲与控制欲,虽然不张扬,但却深不见
墨熄:“……”
墨熄望着他,看着他师兄像他生最好梦样立在他面前,忽然就有些舍不得:“要不还是跟你起去,在望舒府外面等你。”
顾茫怔下:“为什?有这个玉佩,你还怕被慕容怜为难吗?”
墨熄侧过头:“……也就是随便说说。”
顾茫慢慢地反应过来,笑:“你是不是不想和你顾茫哥哥分开?”
第二天晚上,顾茫准备去望舒府归还扳指。
为掩人耳目,他披上斗篷,戴上银制覆面——修真界常有些修士会做这样打扮,倒也不会分外惹眼。
临走前,墨熄给他块玉佩。顾茫觉得好奇,摆弄着那块玉佩问道:“这是做什用?”
“羲和府特使佩件。不然望舒府守备问你,你该怎说?”
顾茫笑道:“……就没打算走正门。要飞檐走壁。”
墨熄抿抿嘴唇。
他不是不想——他是怕。
他怕与顾茫离别。大抵是因为知道顾茫清醒是有时限,又大抵是因为他和顾茫曾经分别实在是太苦又太漫长,所以他那强大人,竟会如此畏惧顾茫离开他视线。
顾茫伸出手,兄长般摸摸他头,这个举动让墨熄心坎愈发湿润。他已经很久没有被顾茫这样对待过。
“这件事想单独去做,但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回来。”顾茫说着,纤长眉眼倏尔展开个柔和笑,“你顾茫哥哥什时候骗过你呢。”
墨熄当真,把将他拽过来,严肃道:“不要胡闹,慕容怜那个脾气你不是不清楚,会儿又被他欺负。”他手劲大,顾茫又猝不及防,俩人挨得极近,墨熄低着头,呼吸拂在他耳鬓边,低声道:“站着别动。”
他说着,低头,将玉佩系在顾茫腰封处。他做这件事时候很专注,侧着脸,五官立挺,睫毛轻动时候就像两叶柔软小扇子,在鼻梁处投下阴影。墨熄皮肤特别紧绷光洁,顾茫这近距离盯着他,居然也看不到什瑕疵,就像溪水里浸润瓷玉样。
“好。”墨熄说,“你就说是派去人,给他们看这个玉佩,他们不敢拦着你。”
顾茫笑着抚摸过玉佩穗子,忽然抬起手,捏过墨熄下巴,凑近亲下。
“行,那就说是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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