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听他声音闷闷
，忍不住抬眼笑
：“你不高兴啦？”
“没。”墨熄顿
下，“但是要记得戴覆面，披上斗篷。”说到这里，他神情有些黯淡，“你知道，重华许多人都想要为难与你。”
顾茫道：“
会注意。”
屋内水滴漏慢慢流淌着，时辰已经不早。
墨熄道：“那先回书房，你早些休息。还有些卷宗要看。要是有什
事情，你就直接来找，没人会拦你。”
指，低声道句：“怎手上都沾着墨，也不知道去洗洗。”叹口气，接着说道，“你啊……”
顾茫笑：“你是师兄还是是师兄？你厉害还是厉害？你怎教训起来？”
“自然是你厉害。”墨熄苦笑道，“至今也无法想象你是怎做到，明明都已经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却还是什话也没有说，跟着周鹤去做黑魔试炼。”
“那有什办法，有无奈。你也有你，君上也有君上。其实君上做那些事情，你不要太怨恨他。人在高处，身不由己，说句实话，他若真心中不存任何善念公正，他完全可以找机会杀，但他到底没有那做。”
墨熄没有吭声。
顾茫笑道：“你也别给太多照顾啦，千万别忘是罪臣身份，在外人面前要收敛些。”
墨熄因这句外人而怦然心跳，陡然心酸，心跳是因为他等那多年，从少年到而立，等到三十余岁，才等来句顾茫真真切切认可。
心酸则是因为他们经历太多，许多崭新美好东西都已经磨破，他们两个人都像打补丁布匹，虽然还完整，却终究是面目全非。
顾茫看出他心情不好，于是逗他：“墨熄。”
“
过会儿，他垂下睫毛，而后重新裹住顾茫手。
宽厚指掌碰到顾茫戴着蓝宝石扳指。这枚扳指他之前就已经问过顾茫，得知是慕容怜给他之后，墨熄实在有些不明所以，但当时顾茫身子骨还很虚弱，他也没有再多询探，现在再次注意到它，墨熄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顾茫觉察到他在看那指环，睫毛不易觉察地颤动下。他这种微妙神情被墨熄尽收眼底，但是墨熄没有点破。顾茫曾是慕容怜家里人，和慕容怜之间纠葛长达近二十载，有些事情经过漫长时光盘扭，确实是难以言蔽之。墨熄也不勉强他，只道：“这枚扳指，要替你去还给他吗？还是你想亲自去见他。”
顾茫没有立刻回答，他展开五指，看着那枚溢彩流光蓝宝石戒指，考虑会儿，说道：“还是想自己去趟望舒府。”
墨熄沉默须臾，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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