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长老。”小弟子转过头磕磕巴巴地说，“顾……咳，试、试炼体
精神力仍很强大，神智并无崩垮迹象！”
周鹤脸色
变！
怎
可能？他接手司术台那久
，别说熬到第二轮试炼，能在第轮中期还意志不崩人已是凤毛麟角，那还得是身板特别结实，耐磨耐操那种人。可顾茫身体状况明明并不好，燎国重淬在他身上留下种种旧伤，落梅别苑三年更是将他摧折得清瘦羸弱，如今他心脉和灵流都撑到极限。
他怎还能……
周鹤倏忽起身，大步走到顾茫身前，催动法术抬手去探那冰凉额头。
“……”试炼中有三大标尺。灵流、心脉、精神力。如果不是怀着“把这个试炼体搞死也无所谓”心态，这是三个必须要时刻盯梢关键。
周鹤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顾茫那张惨淡无人色脸,指甲不由自主地捏紧圈椅扶手。
除君上试炼交代之外,他还有……那个人嘱咐需要完成……
但照现在这个情况下去，顾茫恐怕支撑不太久。没有谁可以在灵流和心脉都濒至临界时继续被折腾下去。
他会崩溃。
只要有邦国,便会有黑暗。
而个邦国秘术台，永远是那个国家最肮脏、最血腥、最见不得光明地方之。无论是燎国还是重华都是样。
周鹤坐在铺着银狐裘软垫玫瑰圈椅中,翘着长腿，侧脸支颐，望着眼前景象。
黑魔试炼非常残酷，但也很快。
从他下令开始,才过炷香功夫,试炼已经进行两轮。顾茫被锁链绑缚着吊起，由于术法需要,周鹤并没有给他使用任何麻沸镇定药草，也就是说每刀穿刺，每只蛊虫啮咬，顾茫都是能感觉到。
触之下，更是心惊！
……
顾茫意志完全没有任何松动迹象，如果撇开这具血迹斑驳身躯不看，周鹤根本不敢相信这
周鹤蹙起眉头,咬着下唇闭着眼睛暗自焦虑，捏着圈椅指节慢慢松开，有些烦闷地吐口气，几乎是放弃地问：
“精神力如何？”
负责监守着顾茫状态修士指尖抬起，覆在顾茫早已被冷汗湿透前额，探之下蓦地睁大眼睛，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又探次。
“……”
周鹤不耐烦道：“怎样。”
纱布横勒在口中垫着柔软舌头,已经被血浸湿。从旁小修士取下来块，捏着顾茫已经昏迷过去脸庞，再换上新。顾茫对此毫无反应,他秀长脖颈无力地垂落,那张脸已经比冰面还苍白，就连嘴唇都完全失去血色。
周鹤问：“灵流如何。”
“非常虚弱。”
“心脉呢？”
“极度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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